那矿奴强扯起个笑容,如蒙大赦的出了这屋子。
直到这时候屋子里再没人时,张老大才皱眉看着田林道:“刚刚那个监工说的没错,咱们老老实实服软就行,你干嘛动手杀人呢?”
田林拿起粥,随身体疼痛却还强逼着自己吃了一口。
他费了老大的力气把粥咽下,才道:
“那个姓尤的出手太重,我怎么能把命赌在他不会误杀我身上呢?况且,就算他真的不杀我,往后我活下来,真的不会残缺吗?”
张老大沉默了,他的计划其实是在赌而已。
他赌徐管事不会杀他,是有一定的把握,但这把握也不完全。
因为他对徐管事的了解,完全是道听途说而来的,尽管有过对徐管事的观察,可双方相处了才几天?
如果说他赌徐管事不杀他还有一定把握的话,那么田林的生死,他就完全没有什么把握。
但他觉得,冒这样的险是值得的,他今年已经快奔五的年龄了。
“也好,事情走到这一步,倒没有出错。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杀死姓尤的,这姓尤的,可不是酒囊饭袋啊。”
这话田林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张老大道:
“现在你总算成了徐管事的狗了,接下来该如何让他把仙术交给你?”
张老大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拔掉了胸口上的两根竹管。
“做徐管事的狗还是有好处的,往后咱们不用在矿场上费时间了。以后啊,我就帮他挣钱,你就做个监工,成天在屋子里睡大觉都行。”
田林看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按他猜测,张老大的行事手段无非两种。
一是靠着忠心打动徐管事,让徐管事主动送他仙法。
可这法子,在田林看来实施难度太大。像徐管事这种一毛不拔的人,能把仙术传给别人?
更何况,这仙术本来也是商家的。
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杀徐管事。
但,张老大连徐管事一个照面都敌不过,能杀的了徐管事吗?
田林想到了后山上的葬魂花,人都知道葬魂花无色无味却又剧毒无比。
徐管事既然不是修真者,恐怕遭不住这葬魂花的毒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老大也做了徐管事的狗,田林也算是矿场的自己人了。
但即使如此,田林也只在吃了粥后,白天在屋子里小憩了一会儿,晚上仍吃了‘圣元草’打坐。
今天能杀姓尤的完全是因为他受了两天的毒打,姓尤对他彻底懈怠下来。
也因为他吃了‘圣元草’,才有力气趁姓尤的不备一击致命。
田林之所以最后还要杀姓尤的,就是不想留下后患。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姓尤的对手——
这两天的经历田林再不想重复了,所以在确定暂时安全之后,他反而更加刻苦的修炼起来。
能够不用上工,拿上工的时间用于自己的修行,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吗?
而这,不正是自己进矿场以来所梦寐以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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