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宁笑着从福安手里接过:劳烦福安公公跑一趟了。
这身狐绒大氅,皮毛柔软,毛发在晨起的阳光下发出如玉的光泽,且没有丝毫色差,一看就价值不菲。
最少她这个位份,肯定分不着这么贵重的大氅。
主儿,您穿着去。福安贴近小声说道,皇上今儿忙完就来看您。
天这么冷,福安公公来一趟辛苦,芍药,陪福安公公进屋喝一杯热茶吧,腊梅你同我去凤仪宫。
芍药红着脸点头。
曲挽宁摇摇头,这福安虽是来送大氅的,她可看见了手里还有个小包裹,若是没猜错,应是送芍药的礼物。
腊梅搀着曲挽宁往凤仪宫走去,路上腊梅笑着说:主儿,我瞧着福安公公好像对芍很好呢。
曲挽宁淡淡问道:嗯。不过还得看芍药怎么想。
福安公公在皇上面前得脸,人又温柔长得也帅,听闻上个月在城西买了个院子呢。这事曲挽宁倒也听说了,一般福安这样的等级的大太监,在宫里都有单独的住处,若是买院子,多半是想娶亲了。
那你想嫁给他吗?曲挽宁瞥了她一眼。
奴婢还想要生子呢腊梅干笑,有点尴尬。
想不想都是芍药自己的事情,哪怕我是她主子,我也不想做这个主。
毕竟她装的是一个现代人的内核,哪会想着去安排下人的婚事?
就连她当初入宫,都是自己想的。
若她不想不愿,就算她父亲和继母想,她也不会愿意。
往后这种话便不要再说了。曲挽宁向来对自己的下人和善,这句话却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腊梅也知此事是自己做得不恰当,连连认错。便也闭上了嘴。
曲挽宁向来来得早,如今住得近了,到的时候除了沈贵人,倒是一个人也没有。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争论,曲挽宁把大氅脱下来,让腊梅拿着。
别说,脱了大氅倒还真有点冷。
天刚蒙蒙亮,沈贵人一见曲挽宁,连忙行礼。
曲挽宁对这个沈贵人素来没什么印象,更是无什么交集,只记得她的家室不错,长得也落落大方,很有主母样。偏偏入了宫,几乎无宠。
可这位倒是耐得住性子的,在宫中一直过自己的日子,默默无闻。
若不是被牵扯进宜贵嫔的事,曲挽宁都有些忘了这位了。
如此心性,倒是比那些个明心月等等,强上许多。
沈贵人这是生分了。曲挽宁笑着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