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臣妾并未在姬广面前露出异样,他也没怀疑。今年过后,羌国那边应该就要对天禧边境发难了。
顾景行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徐怀夕叫进来,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
徐怀夕满脸惊恐,这是他能知道的吗?
啊?
圣上是不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给刀了啊?
没有别的破解之法了?
徐怀夕一遍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面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相关知识:若臣没记错,合欢蛊只需吸取男子阳元便可。
是男子都行?
徐怀夕不敢说话,话是这么一回事,可这雪嫔娘娘是您自己的嫔妃啊。
还能去吸别人的?
皇上,不然你就从了臣妾?姬如雪笑得直咳嗽,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过了许久,顾景行才开口问道:雪嫔,你想要活着,还是留着你的贞洁给你的心上人?
徐怀夕跪得更矮了,简直可以用瞳孔地震来说。
皇上的嫔妃,还有心上人?啊?
当然是要命了。雪嫔笑道,这一年我也算想通了,贞洁哪有命重要,先活着才有机会再见到他啊。早知道当初从了皇上好了。
顾景行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都什么关头了这姬如雪怎么还在信口胡说?
当初他就没想过要碰她。她并非不知。
徐怀夕,要破解这蛊,其他男子是不是也可以?
是。徐怀夕回答道,心底却已经翻江倒海。
竟然还有皇帝上赶着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雪嫔可有人选?
嘴严的。雪嫔无所谓道。
下一秒,徐怀夕就后悔自己没早几日就回老家。
怎么就被抓到宫里来给顾景行这个神经病看病了。
徐怀夕。你来。
徐怀夕:
你每隔三日便需要来漪澜殿请平安脉,朕信得过你,你再合适不过。
皇上!雪嫔娘娘是您的嫔妃啊!皇上,您给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啊!徐怀夕简直快哭出来了。
他还年轻,他还没找过对象,他还是纯洁可爱的童子鸡。
皇上,罢了。雪嫔默默抹着眼泪,圣洁美人,原本高不可攀的圣女,如今花容憔悴,美人垂泪,任谁都心软几分,徐太医,是否有办法拖住本宫,最少这十日,让本宫与旁人无异。
如姬如雪所言,蛊虫发作起,若是受蛊之人还是处子之身或未进阳元,定是七窍流血的凄惨下场。
可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信不得旁人的。
他的手下,自然是信得过,可总没有合适的理由每隔一阵便要来一趟漪澜殿吧?只有徐怀夕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