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倒没有不收,一番好意总不能无故糟蹋了。
左右这出来两年,几乎也没再回去过,也该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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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落了雪,飘飘摇摇落满京城。
容与衣衫仍是单薄,跪在娘亲坟前安安静静倒上酒,上了香。
花了重金买了酱肘子,烧鸡,还有一条红烧大鲤鱼。
娘,儿子好久没来看您了。
儿子没本事,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给你寻了地儿,若不是冬天,恐怕这草得半人高了。
娘,等儿子考出名堂,总得给您换块地儿的。找个鸟语花香的可好?
雪渐渐落到了容与的肩头,连那小小的坟包上也盖上了薄薄一层暖绒。
容与拿起酒杯,隔空干了一杯,香灰也落下最后一节。
就地就把祭品啃了个干净。
娘,肉真好吃。容与笑得开心,许是因为喝了酒,往日总是淡漠得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上,少见露出了些许悲戚。
「她那么好,我这种烂泥里出来的人,怎敢妄想啊。」
容与摇摇晃晃离开,往那温柔乡暖楼去了。
却没发觉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正静静看着他。
皇上,他去风月场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要不要拦着?
不用。我们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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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迎财神。
宫里的那些小丫鬟小太监最是兴奋,得到卿卿的允许,竟托人买了不少鞭炮烟花回来玩。
皇上,您也来一起啊!
卿卿自是对这些不大感兴趣的,太轻浮,不够沉稳。
便也摇头拒绝了,恰好瞧见容与回来。
小宫女纷纷迎了上去:容公子,您回来啦。我们买了不少烟花棒你,一起玩呀。
容易礼貌地婉拒,便径直往卿卿身边走来。
草民见过皇上。
大过年的,礼就免了吧。
容与也不拒绝,从身后的包袱里取了一支糖葫芦出来。
山楂红而圆润,光看都觉得口齿生津。
卿卿挑眉:就送这个?
嗯。容与看着她微笑,小时候吃不着,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便觉得糖葫芦是世界上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