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的毒性不大,作用是隔绝人的神识,使之在一段时间内无法使用神识。
而蚀灵,顾名思义,能够侵入修士内府,腐蚀其中灵力,中毒者会灵力耗尽,浑身无力。
现在看来,大概是正好同时中了三种毒,让他们有了微妙的平衡,毒性反而被限制了。”
“可有解法?”陈吉激动的有些发抖,这么久以来,还第一次有人这么精准的说出陈胜君中了什么毒。此时的他仿佛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看到了一棵绿草,期望着前方能有一片绿洲,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有些麻烦,”时宣表情有些凝重。
此话一出,陈吉的心情好像跌到谷底,绝望将他紧紧缠绕住,难道真的就完了吗?最后一个有可能救活儿子的希望也没了吗?儿子没了,他这一把年纪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时宣的话还没说完,她只是在思考解决之法而已。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麻烦了些,恐怕要多费些时日了。”她接着说道。
一句话又将陈吉自绝望中破开一扇窗,他长舒一口气,大悲大喜之间,眼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有办法就好,哪怕希望再渺茫,也比完全无望要好。
“大师还请指示……”他也有些忐忑,希望是有了,但如今他们身无长物,若是救人所需的灵药太过贵重,他们可能支付不起,也不知大师容不容许欠债,只要能将人救活,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原意。
时宣已经将治疗方案理顺,她瞥向血碗里那片焦黑的叶子,道:“毒性过于复杂,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你们俩先同我回去敛锋剑宗吧,住在敛锋剑宗山下,这样方便我长期为他做治疗。”
“好,好,好,”陈吉连声答应,随后他又有些为难,敛锋剑宗山下应该有民房可以租用,但既然说很麻烦,那治疗的费用应该不低……
“大师……”陈吉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若说他们付不起灵石又怕大师拒绝给儿子做治疗,但他们如今也的确是穷途末路了。
“嗯?还有什么问题吗?”时宣问。
陈吉看向时宣,半晌,狠了狠心道:“我们怕是付不起灵石。”说着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为儿子奔波劳累至此,倾尽全家财物,这其中心酸岂能与外人道也。
原来如此。时宣想了想,他在来客栈的路上就曾说过,为了给儿子治疗,他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