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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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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对方给予的东西,至于有能力却不给的他不去想也不在意,也觉得别人没有那个义务要这样做。

升米就足够感恩,不期斗米。

想到这里,秦洲晏心软的无以复加。

只是未曾想到,从根源上的痛苦就是对方带来的。

以林郗淮这样的性子,在对方临终前,只允了6年的时间,指不定都要自责好久。

然后反复审判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没有良心。

如果不知道真相的离开了向仪,他的心也会一辈子困在里面,永远无法真正的解脱。

真的能坦然的为自己而活吗?

他轻松的说出“整垮向仪”四个字,是真的轻松吗?

这些,他都不说。

他以现在这幅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姿态,让秦洲晏都无法直白的表达心疼。

对方太过有主见,他甚至都没有身份和立场能去为对方做些什么。

人生头一回,也遇到了他无法应对的事。

他只能伸手,尾指很轻的勾住对方桌面上的尾指。

林郗淮垂着眸子,目光静静地落在半洒阳光的桌面上。

然后缓缓的,修长的尾指微曲。

直至更牢固的扣在了一起。

第38章

谈起了往事,林郗淮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性子极好,在世时为人爽朗亲和,喜好与人打交道。

又时时天南地北的跑,友人说起来有一大堆。

戚家夫妻与他们虽称不上是深交的挚友,但也是能偶尔见面吃饭的关系。

在离开向仪后,他联系了同在建筑领域和他父母认识的一些长辈。

以叙旧名义询问了一些情况。

只是父母到底已经去世了20多年,以前再深的情分和记忆也都淡了。

何况戚父还好好的活着,众人自然也不会说些得罪人的话。

倒是有位伯伯酒喝多了,感念过往时说道:“你父母真是可惜了,好在你也争气。”

“说起来也是巧,你父亲以前和戚家那位是同学,被外界不知道比了多少年。”

“从学生时代到职场你父亲就处处压一头,后来有了孩子,你也处处压他们的孩子一头。”

林郗淮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

对方笑了声:“戚枕那孩子……”

话未尽,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些话能被他听到,这么多年下来,当事人只会听到的更多。

许是心里难平,以他来泄气。

又或是看出了林郗淮的脑子好,以后不管走不走上建筑这条路,都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那还不如让他对戚家死心塌地,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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