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隐瞒分手也不要看过不堪和狼狈才无奈的说一句分手。
思绪结束,安梨言看着陆程鼓起了勇气说:“陆程,我生病了。”
“从你离开我那天起,我就病了,”安梨言不安的揪着被子,这会儿被罩在他手里变得皱皱巴巴,“我能看见幻想出来的事物,还幻听。”
安梨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见了,“有时我分不清楚现实和幻觉,我的记忆也是乱的。”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陆程,就怕陆程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或者担忧的说一句还能好吗?
精神类的疾病分情况,像他这种不确定的情况,治愈的几率很低。
也就是说会跟他一辈子。
他可能一辈子都要依靠药物,一辈子都会反反复复复发。
坦白一切,安梨言本该轻松的心又开始焦灼起来,他害怕陆程不要他,也害怕陆程嫌弃他。
不安的去看陆程,陆程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问他“要不要再喝点糖水。”
安梨言惊了一瞬,疑惑的看向陆程。
陆程的反应出乎意料,他没有问病的相关问题,也没有担忧的问一句还能好吗?
他就像是听到一个和感冒类似的疾病一样,完全不在意,甚至没有担心的表情出现。
陆程又冲了一杯糖水,一口一口喂给安梨言喝。
其实这会儿他已经有力气了,完全可以自己喝。
陆程不让他自己动手,拿他当小宝宝照顾。
安梨言还是会不安,喝完糖水他又开始坦白,“之前教师宿舍塌了,我的药丢了,断了几天药,再加上喝酒的缘故我复发了。”
“那天我说不需要不是冲你,我是出现了幻觉看见了另一个你,他说要告诉你他的存在,我心急才说不需要,不是在说不需要你的关心。”
安梨言去牵陆程的手,委屈巴巴的说:“我需要你的关心、你的所有情绪我都需要。”
安梨言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件一件坦白自己的秘密。
他所在意的、隐瞒的、抗拒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旦说出来不仅解放内心的负担还让安梨言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原来坦白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也可以很坦诚的和陆程在一起。
“我真的不是要自杀,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听见聒噪的声音也不想看见幻想出来的人,所以一不小心吃多了药。”
安梨言还说了网上的事,说了大家对他的辱骂和责备。
最后他成了没有秘密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