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生勉强笑了下:“人有时候必须学会割舍一些东西,不是吗?”
谢景宸笑了声:“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守不住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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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止生将车停在分行楼下时,感觉有点不对。
这很难说,应该是一种奇怪的直觉。作为商人,敏锐的直觉很重要。
今天这一片,怎么好像人多了些?
他护送着谢景宸下车,谢景宸手插在口袋里,看见这栋楼的现状时,忍不住皱眉。
一楼有些凌乱的脚印,甚至还有嚼过的口香糖。
到了楼上,谢景宸更是想掉头就走——看看那扇灰蒙蒙的玻璃门,也许已经几百年没有擦过了。
当一个茶杯直直甩到门上时,陈止生和谢景宸同时变了脸色。
陈止生太阳穴迸起青筋,立刻推开门。
门内,穿花裙子的女人几乎将夹克从男人身上扯了下来。男人被衣服拽着,被迫弯着腰,捂着大片露出的后背。
“好你个刘铮,你他妈玩女人还不够,还要玩男人?你真让我恶心!”
“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他能找上门来?你他妈真无耻!”女人大怒,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男人捂着脸,看向角落,大吼:“你站在那干嘛,姓桑的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女人听了,怒火更生,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还当着我的面贿赂起来?”
“不,不是——他是来替人讨薪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人又走到角落的人堆面前,试图把最里面的人拉出来:“你这个贱蹄子,勾引我老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那人看着挺瘦,劲儿挺大,怎么也拽不出来,拽得她一脑门子汗。
事实上,温玉棠恨不得自己脚底下能长出根,扎在地里。
怎么回事,谢景宸怎么来了?完了,他现在死都不能出去!
也是他失算,没想到这个刘经理的老婆对抓小三有了ptsd,发作起来如此厉害!上次他遇到的那个老板娘,虽然脾气暴,却是个能听懂人话的,眼前这个则不同,气上头来就要大开杀戒。
然而他越躲,那女人越抓,他那身便宜衣服实在禁不起这样的蛮力,隐约听到撕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