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一夜酒醉,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牢房里,脑海中的记忆停留在他和雨凤同在萧家的屋里,他想着只要让她变成自己的人,便任谁也抢不走了,可是为什么醒来后却是在这里呢?他扯着铁架对外拚命叫喊了半天都没有人理会他,一转身看到同住的还有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老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又不时地在他身上摸着,更是害得他连睡也不敢睡,只是没想到更雪上加霜的是那些人就像凶神恶煞一般,连吃的喝的都不肯留下半口给他,凭他一个文弱书生,哪抢得赢这些壮汉?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多待上几天,说不定就被这些人吃到连渣都不剩了。
结果,云飞在牢里只关上两天就被放出来了,本来按黄队长一心想巴结周绍英的念头之下,他是没打算那么快放人的,只是云翔拿了瓶五粮液到周绍英面前,非要让他同意关照警察厅将云飞放出来。
而祖望得知云飞竟是因为闯进别人家中犯了事,被关到牢里一天一夜,还是那个从安庆来的军官亲自抓的人,一气之下,不顾梦娴的哭闹反对,执意把云飞禁足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还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
“你们就让我进去看看云飞吧,他在牢里无缘无故的被关了两天,早上只看那么一眼他回来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我没有亲眼确定他真的好好的,怎么能安心?”梦娴站在云飞的院子前,对看门的两个家丁哀求着。
“太太请不要为难我们,老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的。”家丁一脸为难纠结地回道。
“太太,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老爷气消了再来看大少爷也不迟,他们肯定会把大少爷照顾好的。”齐妈连忙安抚着梦娴,想要先扶她回房。
“我不要回去,我要看我的儿子,云飞!云飞!”梦娴依旧坚持着不肯离开。
云飞在屋里听到母亲的叫声,他奋力地想要起身去见母亲,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仍旧只能虚弱地瘫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娘…对不起,雨凤、雨凤,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放弃我们之间的爱情?我的心好痛,我已经为做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无名小卒吗?”云飞抚着胸,痛苦地看着床顶,喃喃地说道。
天虹坐在自己的房里都还能隐约听到梦娴的哭闹声,直到齐妈的一声大叫传来,她才赶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云翔看她冲冲动动地想要出门的样子,立刻把人拎了回来。
“哎!让我去看看嘛,大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天虹无辜地眨眨眼睛,嘟着小嘴向云翔撒娇道。
“不行!医生说这一胎的状况不稳,大娘现在又那个样子,要是一过去被冲撞到了怎么办?我先去看看,回来再跟说情形。”云翔把天虹压在椅子上,谨慎地道。
“可是…。”天虹委屈地瞅着云翔,她也知道云翔是为她好,但是总觉得有热闹不看,对不起自己呀。
“乖乖听话,过两天带去农场住几天,听绍英说,人好像找到了,现在在芜湖那里。”云翔最后一句是特意压低声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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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总之过几天绍英会派人把那个人送去农场,等人到之后,他再安排萧姑娘她们过去一趟,咱们一次把事情说开来。”云翔说完,便转身出去探听刚才发生的事。
等到云翔再次回来房里,已经是将近半夜,天虹才得知梦娴因为太激动昏倒在回房间的半路,祖望急急地派人送她去医院,云翔跟着去医院里关心一番,没多久就被祖望赶回来,说是担心天虹一个人在家,如果知道这样的消息肯定会心里不安,总是身边要有人陪着才好,而且云飞还被关在家里,家中不能没有能拿主意的。
“所以爹现在是在医院里陪着大娘了?那大哥知道大娘昏倒的事吗?”天虹担忧地问道。
“应该是还不知道吧,爹出门前就命令下人不许乱传话,连阿超也到现在都没被准许回去继续跟着大哥。”云翔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他这回可真是闯大祸了,只是我没想到萧雨凤居然对他没产生出情意,而且还变成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你实际上没和她们结仇,所以激不起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天虹好奇地说道。
“这种小事情,我可没想得多,我只知道要不是绍英和我以往的交情还算深厚,照大哥和阿超这种得罪人的作法,他们受到教训不会仅有这般程度而已,该明白绍英能爬到那个位子,并不完全是因为家里的关系,他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家伙。”云翔轻轻一叹,他发现从云飞回来后,自己叹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