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说了,您也不认识,问那么多做什么?”云飞不满地皱起眉头。
“好!我不问,那我就问点别的,那个米粮行和绸缎庄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几家店铺转手卖人了?都卖给哪些人?怎么也不先跟我说一声?”祖望转了话题,又问道。
“那个买主是在待月楼认识的朋友,我以为您把店铺给我,就表示我有权利处理店铺的一切,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回来跟您说?爹也知道我不喜欢做那些事,既然人家喜欢,我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了。”云飞面不改色地回道。
“哦?是这样吗?纪总管,阿超说实话了没有?这两天他一直跟着云飞,总不会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祖望淡淡地扫了云飞一眼,然后看向外头,喊道。
“爹!您把阿超怎么了?我做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您怎么可以动用私刑?”云飞听到祖望的话后,立刻就急了,他语气火爆地责问道。
“一个下人而已,我怎么没权利管教他?阿超跟在你身边就是要盯着你做事,既然他要隐瞒事实,那展家也不能留他下来,他今天要肯老实说,我还可以放他一马,若他执意想袒护你,那就直接打死了事。”祖望一脸的寒意,说话也非常不客气。
“爹,您太不讲理了,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云飞说着就起身要去救阿超。
祖望也不起身,随着云飞去折腾,没多久,纪总管进来俯身向祖望说几句话之后,便看到祖望怒极了的脸色,气愤难平地对着后脚进来的云飞大声怒骂。
“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去学人家赌博!还把店铺全输给了郑家,你、你真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祖望骂完之后,气喘不停地抚着胸。
“爹,您别气了,小心身子。”云翔连忙上前拍着祖望的背,低声劝道。
“不必了,我今天就和这不孝子好好说个明白,我要问问他到底有多恨展家,有多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然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把家业送到别人手上。”祖望巍巅巅地伸出手指,指向站在门边的云飞,愤怒地道。
“爹,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送给别人,那…那是一时手气不好,等过两天,我的运气转好了,我再去赢回来不就成了,您何必气成这模样。”云飞的反应就和典型的赌徒一模一样,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云飞,你在说什么?你真的跑去学人家赌博了?你要死了你,那种东西能沾吗?我不许你再去,也不要再说什么把东西赢回来的话,那都假的、骗人的,你怎么玩过得人家?”梦娴几步冲上前来,抓着云飞的手臂,不敢置信地道。
“娘,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在玩,哪有什么假的?您不要多想了。”云飞扶着梦娴,有些不耐烦地劝道。
“大哥,你怎么会去沾上那种事呢?赌博哪有什么好的?何况这种事,得利的永远都是庄家,他们自然多的是法子让你手里的钱吐给他们,哪有可能不做假?我看你真的是被郑老板骗了。”云翔好心地劝道。
“我的事不必你多管,你是担心哪天我把郑家的产业全赢回来之后,会盖过你现在的光芒吧?哼!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做大哥的,不会那么坏心眼,你好好顾好你那几个小铺子就够了。”云飞完全不把云翔的警告放在眼里,搁在心里,他以为云翔是担心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胡闹!真是胡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真有本事的话,能把自家的铺子都输掉?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从今儿起,你不许出门了,我宁可继续累一点,帮你把铺子管理好,也不想看你输得一无所有。”祖望气极败坏地下了决定,他想到能让云飞戒赌的法子,无非是把人关着,不让他再去碰那些东西。
“爹,您别老是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的,要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回来了,我在广州也是有一份事业的,根本不需要回来看您的脸色,要不是念着您和娘的养育之恩,我又何苦回来自找没趣?”云飞说着转身跑了出去,哪里把祖望的话听在耳里?
云飞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认为祖望动不动就要禁止他的行动自由,让他心里不平衡到极点,心里的郁闷总想着要找件事情来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