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果然亲了上去,慢慢的、像一只笨拙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啄着江愈的嘴唇。
亲一下,还会偷偷睁开眼睛瞄一眼江愈的反应。
明明算起来两人也亲过那么多次了,但宁湾好像总是学不会怎么亲吻。
但这个亲吻虽然青涩,却足够让江愈沉迷在其中了。
唇齿一触碰,这种细密又温柔、一下轻一下重地像是熬药似的的折磨让江愈觉得浑身上下被蚂蚁爬过,他头上的天灵盖都要被身上的老婆给亲开了。
他想要彻底缴械投降,成为宁湾最忠实、最虔诚的奴隶。
但又一个吻落下来的瞬间,棚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宁湾像一只被吓住了小麻雀,他不亲了。
他眼睛瞪圆,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接着火速从江愈身上起来,顺手把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愈也给拉了起来,还对着他不太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宁湾虽然看起来镇静,实际上动作实在有些慌乱。
也正是因此,他差点将桌上开了盖,刚刚大概被他喝掉了四分之一的矿泉水瓶给碰倒了。
幸而,另一双手及时伸出,稳稳当当地扶住了那瓶水。
只不过仍旧有些许水珠因着惯性从瓶口飞出,溅到了江愈的手上,随着上方跳动的青筋而细微的晃动飞舞。
宁湾刚把目光转向棚外,余光却发现站在他背后一点的江愈将溅到他手背上的水珠全数送进了嘴中。
以一种冷淡但却又莫名虔诚的模样,极为自然地送入了嘴中。
江愈这一下举动搞得宁湾耳根烧红,虽然他们早已进行过多次的体、液交换。
但这般的行径,还是令宁湾觉得有些臊得慌。
臊得慌的宁湾心开始鼓动,但这一瞬间却又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怪异。
宁湾来不及细想,棚子的门帘被人拉了开来。
进来的人是温以言。
“小湾,你见着陈最了吗?他刚刚不是说去找你们吗?结果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温以言掀开一半的门帘,外头的热气滋溜滋溜地往里钻,扭曲了温以言一贯温柔的笑眸。
“他没回来吗?……不过,他这么大个人应该不至于玩失踪吧。”
宁湾现在听到陈最这两个字脑子就抽抽,小声地回答着温以言。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白施宜声音。
“陈最他回来了,小温你不用问了。”
“陈最回来了,小湾你果然料事如神。不愧和陈最关系最好。前头陈最听见你两还没下来,可是第一时间就要冲去找你们。我可真是有点羡慕啊。”
温以言笑笑,琥珀色的眸被热气熏染着有些诡谲的温柔。
他看向宁湾,旋即又望向江愈,温柔的唇轻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