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母子俩走到了外院门口。
任暖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任氏,任氏停了呻吟,唤道:“文信伯夫人,康公子,请留步!”
文信伯夫人转身,冷冷看着任氏。
任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文信伯夫人,康公子,虽说暖暖当偏房委屈了些,可既然她中意康公子,我也只能认了。还望文信伯夫人和康公子今后善待她。”
文信伯夫人脸色依旧冷着:“任姑娘日后进了康府,便是我们府上的人了。她若好生待着,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
任氏点头:“那便定个日子……”
任暖暖却抢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女儿看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她知道康向梁恼了她,实在怕迟则生变。而且,她早些留在康府,好好照顾康向梁,也好早些挽回他的心。
康向梁眸光更暗了几分,淡然道:“好,就今日也不错。”
文信伯夫人叹口气,吩咐:“来人,将任姑娘带到韶光院……”
康向梁却说:“不,把她带到我的院子里就好。”
文信伯夫人神色复杂地望了康向梁一眼,见康向梁神情坚定,似乎很有成算,只得说:“好,送去青林院。”
任暖暖心中欢喜,含情偷望康向梁。
康向梁一个眼风都不给她,只对围观的人说:“不好意思,扰了诸位的雅兴。走,我自罚三杯,向诸位赔礼。”
围观的男客呼啦啦都跟着康向梁走了。
孙涟搂着康向梁的脖子安慰他:“不过一个妾罢了,你不喜欢晾着她便是。”
旁边一人道:“真是替康贤弟憋屈,怎么遇上这等豁得出去的泼妇?!”
“康兄是要脸面的人,被不要脸面的人拿捏了。”
“单是任暖暖好说,这不是还牵扯到镇国公吗?”
“依我看,康贤弟就是太心软了,不愿意闹出人命来,这才让步。”
……
众人议论纷纷,康向梁神色郁郁,只一味和众人喝酒,不再谈此事。
任氏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说:“文信伯夫人,能否容我交代暖暖几句话?”
文信伯夫人点头,转身离开。
林婉棠旁观了这场闹剧,觉得很是丢人,便带着林婉榆也走了出去。
任氏看薛承宗一眼:“夫君,为我准备一顶软轿吧。”
薛承宗急忙去了。
任氏见近处无人,这才抚摸着任暖暖的头发轻声说:“你做的很好,就该这样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