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看向苏展云，他想要不要……要不要去认。

可不等苏展云给他回应，他自己就泄气了。

二十年前的龙凰城，是过去，是他遥不可及的亲情。

原身当初是不是在系统口中得知了他爹娘和未出世弟弟的转世，才去龙凰城，试图改变剧情，违抗天道的？

“小师弟。只是转世。”

苏展云不忍打破林随激动的心情，但他还是想告诉小师弟，那只是转世，在那种情况下的转世，不会记得前尘往事。

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更何况过了今晚，龙凰城中的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二十年前小师弟就试图阻止，最后拼得个神魂尽碎的结局都未能阻止。

后面炼制成傀儡，他也只当是小师弟自欺欺人。

那傀儡炼制几乎是用了小师弟半身修为，夺舍鬼再一次夺过了他小师弟的身体。

自此他在探寻不到他小师弟的神魂。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觉得他们还可以活着就好。”

林随指尖都在抖，他迫切地要知道原身二十年前为何会炼制傀儡，又为何在十年后让这些傀儡建立龙凰村，还恰好的就在龙凰城中。

只是一字之差。

他心中有声音告诉他，龙凰城的那些人的灵魂一定就在这。

所以祝玉忻也一直在这寻找。

会是在哪？

林随捏住发抖的指尖，系统一定知道什么。

就刚才系统所说，他这个系统和原身系统就是同一个！

那他……他……

他怎么可能？

那他那二十年究竟算什么？

他脸色蓦地一白，瞳孔在各种情绪下变得涣散，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神魂撕裂之痛再次袭卷而来。

“小师弟！”

莫白指尖点上林随眉心，清心咒下，林随才恢复了些神色。

脸色依旧苍白，呼吸紊乱带得记忆也模糊了。

“系统。”

系统早就醉倒了过去，给不了林随答案，他退离了莫白几步远。

“我不是。”

他开口。

苏展云点头，“是，小师弟，你不是。”

林随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现在怎么说，苏展云和莫白都会顺着他的意来。

索性不再执着于自己到底是谁。

林随也好，林随之也罢。

他们之间的目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