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溯,他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对周冶说,就草草丧命。这次重新再来,希望能有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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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毕景卿卷起被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却响了起来。
毕景卿接起来,楼下前台甜甜的嗓音传入耳中:“您好,毕先生,有位程以川先生来拜访您,可以让他进来吗?”
除了没有独立淋浴间这点瑕疵外,这栋宿舍小楼完全参照酒店管理,如果有外人来访,需要登记询问后才会放人进来,这也是为了保护艺人的隐私。
听到熟悉的人的名字,毕景卿下意识的答道:“可以。”
挂断电话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程以川怎么来了?
五分钟后,毕景卿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打理整齐,给程以川开了门。
程以川一身浅咖色的休闲西装,没系领带,米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平直突起的锁骨。
他在前襟别了一枚铃兰造型的珍珠胸针,高雅别致,与温文的学者气质非常相符。
毕景卿被这含蓄又露骨的闷骚兜头敲了一棒,忽然觉得自己胡乱套上的t恤牛仔裤非常的不庄重。
他忍不住指了指那枚胸针,说:“很漂亮。”
“啊,这个吗?”程以川不好意思的笑了,抬手碰了碰点缀在胸针下方的小小珍珠,解释道,“这是工作需要,平时在研究所,是不允许佩戴饰品的。”
毕景卿恍然大悟,他就觉得今天这一身打扮不太符合程以川的人设。
他好奇的问:“工作?”
“嗯,有一期杂志专访。”年轻学者皱了皱眉,似乎颇觉困扰,“我其实不想接,但所里很坚持,拒绝不掉。”
毕景卿心想:当然坚持了,科研机构也是需要宣传的,你这张脸比明星不差多少,不用一下浪费了。
他把程以川让进来,笑着问:“以川哥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以川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整个房间,在椅背上的男式冲锋衣上顿了顿,随即看向毕景卿:“昨晚,你并不是去拍戏,对吧?”
毕景卿怔了怔:“啊,这个……”
他都忘了那时候程以川打来过电话了。
“你很敬业,如果真的是拍戏的话,手机应该不会带在身上。”程以川的眼神有些失落,“是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吗?抱歉,我不该刨根问底的。但我真的很担心,所以借着采访的机会过来找你……”
他垂下眸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毕景卿一下子就心软了,避重就轻的把昨晚被勒索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以川哥哥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