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成：“什么鬼啊陈永峰！我给她惹麻烦？东西是你们做的，饭盒是你们装的，是你们安排我给她带去的，现在变成我给她惹麻烦了？”

陈默：“大哥，你咋不喊英子姐？”哥哥突然直接喊英子姐的全名，陈默听着好不习惯。

陈永峰没说话，没回答他们两个，转身收拾东西然后去学习了。

邵锦成跟陈默对看了一眼，“默默，你哥咋有点怪怪的？”陈默撇撇嘴，哥哥确实有点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很担心英子姐，“二哥，你看着点你们班里人，尤其是喜欢你的那几个女生，别让英子姐被欺负了，知道吗？”

邵锦成叹气，“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搞定的，默默别担心。”如果是因为别人，他也是懒得管，但是邵锦成舍不得陈默担心。

陈默看着冷着脸低头学习的哥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英子姐跟二哥的‘绯闻’，英子姐受委屈，再加上刚才哥哥突然直接喊英子姐的名字。

这前后串联起来之后。

呃，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陈默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抠出去。不不不，英子姐跟哥哥？她脑补不出来那个画面。

王英那边，自从全班的人知道，那些好吃的并不是邵锦成给王英的之后，那几个找她麻烦的女孩倒也自动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再者，她年纪比同班的稍微大一些，小孩子们互相之间，年纪大一些的总是有更多的话语权。那几个女孩子倒也没有再为难王英，在绯闻风波之后，她的学习生活再次平静了下来，王英只想一心学习，妈妈每年花十多块跟几十斤粮食供她上学，她一定要念完初中之后，考上师范学校，不能让妈妈这三年的辛苦白费。

在学习的同时，她又有了一个新活，帮女学生传情书。有自己班级的，也有初二跟初三的。没错，当然都是传给邵锦成的。

邵锦成每次面无表情地从王英手里接过情书，上面画了爱心的情书被他转手就塞到桌膛里面，一封都没有拆开过。没有开封的情书，就积攒在书桌里面，不说同意不同意、情窦开不开的事，他甚至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王英看着邵锦成接过情书，又直接顺手塞进了桌膛，“邵锦成，你一点都不好奇啊？”连她都好奇想知道，这些女孩子都写了什么。

“不好奇。”

“咋能不好奇呢？竟然能忍住不拆开看。”王英跟陈默一样，是热爱八卦的人，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邵锦成耸耸肩，毫不在意，找几个同学去球场打球。中学操场上，有一个木头架子的篮球框，因为年久失修，上面的篮网早就不见了，只剩一个铁框孤零零在上面，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他们打球的热情。

邵锦成打球的时候，旁边围观的观众也明显比别人打的时候多。跟邵锦成一起打球的男生都会兴奋，唯独邵锦成全然不在意。

好像，每个女孩的学生时代，学校里面都会有这样一个或者几个，很吸引人的男生，球场边的尖叫，等待送出去的水。

这些无关于雌竞，无关于其他，好像都是青春里的一抹美好的回忆。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这是昏暗苍白底色上一抹难得的艳丽了。

这艳丽中，也包括邵锦成书桌中，那一摞没有被拆封的少女怀春。

——

晚上，兄弟两个如常在那个路口相聚，他们两个已经形成了默契，谁先到，谁就等一会儿，人齐了再一起去接陈默放学。

“今天你早了。”

“走吧，别让默默等急了。”

两个人来到托儿所门口，还没有被接走的小孩子们，正在操场上面玩。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在陈默旁边，跟陈默说话，他白净的小脸上，都是笑意。能跟陈默搭上话，他可高兴了，陈默是整个托儿所最好看的女孩！

男孩子见陈默对着他笑，开心地拉起陈默的手，“默默，明天你早点来，我从家里给你偷小淘气，我妈有一罐子小淘气，我多拿几块给你。”

陈永峰跟邵锦成看见这一幕，本来还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双双凝固了，他们的拳头硬了。

“默默，来默默，哥哥们来接你了。”小杨老师喊道。

“知道了小杨老师。”

“石头，我的哥哥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再见。”

小男孩急了，“默默，那你明天要记得早点来！我只给你！”他见陈默要走了，她还没答应，急得跺脚。

“行，知道了。”

“好，那拉钩。”

一对可爱的小孩子，他们的小手指勾到了一起，互相摇了几下，然后放开了。

跟小男孩道别后，陈默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左手牵着邵锦成，右手牵着陈永峰，放了学。

很快，陈默就感受到了左后两边的低气压，这两位现在像是两尊门神一样，小鬼看着他们都要绕着走。

陈默努努嘴，这又是在发什么疯，自己可能还是让他们吃得太饱了。

不对，邵锦成本来就能吃饱。还是让哥哥吃太饱了，导致他每天都在乱想别的。

陈永峰先开口了，“默默，那小子说明天要给你带什么？”

第297章初次性教育

“哦，石头啊？他说他妈妈有一罐子的小淘气糖，让我明天早点去，他偷几块拿给我吃。”

邵锦成看了陈永峰一眼，因为之前陈默吃了太多的糖，怕她牙齿不好，他们就把糖给她戒掉了，每周只给吃一次。现在竟然让别人趁虚而入，利用一个糖块就能讨好她？这可不行，女孩子必须狠狠地富养！不能被任何东西迷惑到！

陈永峰接收到了邵锦成的眼神，两个人只在一瞬间，就用眼神达成了一致。

到住的地方之后，陈永峰啥也不干，先打开柜子，把里面的一堆纸票拿出来。

在县里的学习生活，跟之前在黄子屯很不一样。

很多东西都需要买着用，而且都要用票，粮票、油票、布票。现在还出了工业票，比如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手表票等，这些是常见的工业票，工业票很珍贵，有了工业票，就可以买这些对人们生活来说，很便利的产品。许多人为了购买这些商品，会和别人一起凑票买，分着用。实在搞不到票的，只好花高价到黑市上去买。

陈永峰他们没有工作，拿着户口本，在居委会登记之后，可以换领粮票油票布票等票，但是工业票的话，他们在居委会是兑换不到的。工业票提供的都是工业产品，而不是家庭生活必需品，这些用来改善提高生活质量的工业产品，都是限量的，有正规工作的人，才有资格登记去申请工业票，也只是有资格去申请而已，不一定就百分百能拿到了，拿到了也不一定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