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天去邵锦成那里上班了。”
四周当然是安安静静的,她继续对着母亲的遗物絮叨。
讲了今天自己去上班的事情,讲了哥哥最近的事情。
“妈,哥哥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等过几天,哥哥能拿到一批新票子,就带着晶晶姐一起去买首饰了。我跟哥哥说了,拿这些年给我买的,去换就行,不用费劲巴拉地去搞票子,但是哥哥怎么都不同意。我知道哥哥的心思,他一直担心他结婚,有了嫂子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受他重视了。其实我才不会这么想,能看见哥哥结婚,我特别高兴。尤其,其他娶的是晶晶姐。”
她翻了个身,侧过身来,手搭在妈妈的衣服上,继续絮絮叨叨地讲。
“其实,晶晶姐我是知道的,她只爱研究医术搞论文,再就是跟我哥恩恩爱爱,才不会欺负我什么的。而且妈,你在空间里这么久了,你知道的,我是能被欺负到的人吗?所以啊,我想着用我的那些金饰,直接换了,换新的给晶晶姐就好了,我是真的想替哥哥分担一点,但是他那个榆木脑袋啊,就是怎么说都不行。”
说到这里,陈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还有,妈妈,刚才我不是说,我去邵锦成的厂子上班了么。我没跟您讲过,邵锦成以前有一段好像是喜欢我的,不过最近呢,应该是放下了,我们两个又恢复了以前兄妹的状态。”
她又翻个身,重新仰面向上,看着空间上空氤氲着的仿佛云彩一般的灵气,“妈妈,其实这样一来,我应该是松一口气的,对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事实,没什么高兴的感觉。我觉得我是变态了,虽然说是重生了,但是我是有记忆的,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妈,你说这,心灵上二婚,喜欢一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男孩,是不是有点过于变态了啊?我倒不是说,二婚怎么的,关键是,感觉上,这差着辈分,有点乱伦的意思啊。”
她扭头,看向笑意盈盈的母亲的画像,当然没有得到回答,依然是一片平静。
等一下,乱伦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空间。】
【在,主人请吩咐。】
【给我查一下,乱伦的具体释义。】
【好的主人,请稍等。】
【主人,乱伦是指违反文化传统习俗所禁止的或法律所不允许的近亲(包括血亲和姻亲)间发生的性行为或结婚,例如:父亲与女儿之间、母亲与儿子之间、兄弟与姐妹之间、公媳之间、岳母与女婿之间的性行为或结婚等。】
【哦,只有血亲或者姻亲?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义上的哥哥呢?】
【主人,这样不属于乱伦。】
【哦,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陈默点点头,她确认完毕之后,便默不作声了。空间的系统等待了十秒钟,主人再一次提问,便自动关闭交流系统,继续去忙着检查生产药剂去了。
陈默不说话,广场就安静下来。
这里有氤氲的灵气,还有仿造自然风来的微风。
陈默一挥手,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电子屏幕,她按了几下,周围的照明一下子熄灭了。
空间本身就是模拟白天黑夜来运行的,有白天黑色之分,对那些动物植物的作息很重要。
陈默熄了为了才亮起来的照明,此刻空间内又陷入了夜晚的黑暗中,空中一轮模拟月亮的弯月,淡淡的银色光芒,照在‘大地’上。
陈默侧过身,手搭在妈妈的衣服上,在夜色中,闭上了眼睛。
但是迟迟睡不着,脑子里面全是关于邵锦成的事。比如,今天,白杨在后背说自己的事,按照平时的性子,当面教训了,当面恐吓了,也就罢了,实在没必要再从空间里面拿不知道过期没过期的药剂去喷。但是她就是这么做了,下的手还挺狠的,白杨嘴丫子左右的两串水泡,又突然在她脑海里。
陈默有点烦躁,烦躁的点,不在于对白杨下手起了恻隐之心,而在于自己对白杨下这么重的手,好像有邵锦成的原因在。
啊啊啊!陈默!你睡觉吧你可!你疯了啊!那个小辈小男孩!他十岁你两岁,抱着你长大的男孩!她抓紧枕巾,心内对自己大喊。
更让她精神分裂的是,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变态,是有恋父情结的变态?(毕竟邵锦成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人之一!)还是老牛吃嫩草的变态?(毕竟算上重生的日子,她这心理年纪确实不小!)
陈默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混乱,她与邵锦成之间这种关系太混乱了。但,想来想去,反正邵锦成表现出来的也没有那种意思了。
自从十六岁那一年,两个人无意一次的身体亲密接触之后,邵锦成就一直刻意避免这种接触。
乱七八糟的错乱。
算了算了,她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对于邵锦成这个二哥的感情错乱,也许是因为身体确实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来也确实产生了依赖。
这个问题,也许在邵锦成也跟大哥一样,找个人,结了婚,就好了。或者等她,找个人,结了婚,也就好了。
陈默用力闭上眼睛,使劲闭。
还是都还是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坐起来,再次唤出空间。
【空间。】
【在,主人。】
【来,催眠喷雾给我来点儿,照着我脸,喷。】
【主人,您失眠了?】
【嗯。】
【主人,空间为您提供另一个更优选择,推荐您服用松果体素,是脑松果体分泌的激素之一,可以让您感觉困倦,快速入睡,但是对您的身体没有任何负担。】
【成,就来这个。】
陈默服用了空间推荐的松果体素后,果然困劲很快就上来了。在迷迷糊糊中她最后一个想法是,睡个好觉,明天去上班,继续整理文件。
第610章紫葡萄
第二天,按照她设定好的时间,空间内准时响起了轻柔的闹钟声音。成为社畜的第二天,陈默一点都没有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