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父亲耐心的听了他一连串心不平气不和的汇报之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成成,爸爸知道你不开心,但是,还是要忍耐。”
“忍耐?为什么父亲?您难道没有听明白?滨海县的事情,设备厂的事情,这些项目之所以没有拿下来,全都跟韩正义有关,这让我怎么忍?”
“越是这样越要忍。”他父亲苦口婆心的说道:“这韩正义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穷小子,在这几个月之间就能迅速成长起来,这样的人物,咱们能不碰尽量别碰。你也知道,最近几年国家的政策很严,现在又赶上了打黑除恶,咱们不能再像前几年一样蛮干了,如果稍有不慎,被定义成了黑恶势力,这个罪名谁都担待不起。”
冯泰成抓着电话,虽然没有说话,但粗气的哼哼声还能表明他心里的不满。
“儿子,我虽然人在省城,但是对于你们那边的情况了解的不比你晚多少。我知道水田镇的楚大福一家就因为看韩正义不顺眼,连番的耍手段。结果怎么样?没把韩正义给搞掉,反而把全家都搞进了监狱。我已经从内部渠道了解到,虽然还没审判,但他们一家的结局基本钉板了。楚天山死缓、楚天才无期,楚大福被剥夺政治权利,也有可能判个五到十年。楚家是完了,这是前车之鉴啊。”
父亲的话让冯泰成冷静多了:“爸你说的对。可是这韩正义搞的药山,这是在抢咱家生意啊。”
“哎,儿子啊。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村里面小打小闹。要是你连村里的土豹子都看不过眼,那这全省有多少个村子?就算十个村子出一个韩正义,咱们爷俩能忙活的过来么?所以说,算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当他是个屁,放了就放了。”
虽然心中还是很不甘,但冯泰成知道也只能如此了:“好吧父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