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忙把她的绣品连着针塞到徐姌的手中,走到招娣的面前,站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蹲下来,抱住她。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错。”钱氏说着的时候,有些哽噎。
徐姌歪着头看着,手上的绣品是还未完工的鸳鸯,交颈身贴,亲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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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后,徐姌估量着自己下床走路时已经不会翻涌血气了,绣了一个手帕后就下了床,想出门溜达一下。
这天恰好钱氏要卖绣品,昨天就说了会不在。她一个人出门,遇见了邻居家的老奶奶,聊了两句,知道了钱氏不肯告诉她的一些事。
例如,她睡的房子是钱氏麻烦邻居腾出柴房安置她的。
徐姌想进钱氏的家看看,老奶奶站在门口唤招娣,招娣开了门,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进来。”招娣说,扭头就走。
“她还是这样,看着瘆人,造业。”老奶奶叹着气,面上显着些不喜。
“造业?”徐姌问道。
“生业报的人,以后佛祖会惩罚的,阿弥陀佛。”老奶奶神叨叨地说着诅咒的话,蹒跚着踱步走了。
徐姌一怔一怔的,半晌才伸手按住胸口发热的玉佩,试图理解着“业”。片刻后,她从难以言喻的悲哀情绪中醒神,进了屋子。
钱氏的茅草屋,和邻居家的柴房差不多规格,见着空荡荡的,除了生存用品,家具只多有一个桌子和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