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用土墙隔了一块地煮饭用,还有一个饭桌,有两个凳子。再隔断一个窄窄的内间,里头是木床板打底的……勉强可以称为床的睡觉的地方。
“爸爸经常出去,我能和妈妈一起睡在这里,爸爸回来的时候就睡邻居家的柴房。”招娣突然出声解释道。
徐姌又道了谢。
招娣冷不丁说道:“你能走了,那就走吧。”
徐姌:“怎么了?”
招娣刚打算开口解释,门口就传来一个沙哑的怒喝声:“门怎么大开着,等小偷吗!……”
徐姌清楚地听见了邻居家的老奶奶和人叹着气中气十足地说道:“阿弥陀佛,造业啊……他虽然姓赵,可又不是本宗,哪里有可以偷的东西?还惦记着门开不开的,撒气撒在女的身上。”
徐姌:……
大概是赵秀才了。
招娣颤抖着出去见她的父亲,徐姌听外头骂的很,怕出事,也忙跟出去看了。
却见一个穿着灰青色长袍、面白虚浮的男人瞪大着眼嚷嚷着,身上还弥漫着腻味的劣等香脂气息。
招娣道歉的声音混在赵秀才的骂声中:“爸,对不起,我忘记关门了……”
“对不起有用吗?有用的话还要县衙干嘛!”赵秀才不依不饶着,脸色渐渐狰狞“你就是个败家精,不懂关门,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要多养你一个,还害得我没有儿子——”
招娣抖如筛糠,手捏着衣角低下头,全然是默默听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