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殷收敛了笑,冷冷地问道:“那我算什么呢?”
四皇子愣怔了一下,很快露出怀念的神色,缓缓说:“你那日骑着马驰骋在郊区草地上,英姿飒爽,我见着好看,便和身边的人笑谈了一句。
“可白家如此神通广大,竟在不到半天的功夫,设计了一场强人掳人的戏码,把你打晕,径自送到淮水岸边的这栋小院里。
“你已经被他们作为礼物送到我这里了,你觉得你算什么呢?”
这句反问诛心无比,白吟殷坚定地说:“我觉得我是人,我父亲的女儿,不管如何,总不该沦落到淮水岸边。”
四皇子再问道:“你是觉得你被送到我这里,是沦落?”
白吟殷解释的语气中带着厌烦,一副“已经不想和你聊天”的架势:“你都称呼我是礼物了,还不是沦落?”
四皇子回想着这一个月,白吟殷对他的嬉笑怒骂,和几不掩饰的厌烦与戒备,心想,看来真的是白家擅作主张把白吟殷送过来了,并不是白吟殷的本意。
他突然有些开心。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笨重的落地声,紧接着是刀锋交鸣之声!
白吟殷看向窗外,笑意泛起。
四皇子听了一秒门外的动静,急忙握住佩剑把手处,拔出剑来。
下一刻,指向破门而入的两个人。
“爹!”白吟殷欣喜地如同归巢燕一样扑入白一泽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