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定了定神,和白一泽道歉,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聊天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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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小宅子里人口简单,规矩少,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
四皇子原先并不习惯。
但听着白吟殷滔滔不绝出庄要闻,接着李元笛简单汇报一些新想法的雏形,再有白一泽附和鼓励……他突然感觉自己也想说一点什么。
憋在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想都说说。
没人拦着他,于是他就说了。
四皇子说,他接收了白一泽给他的三麻袋信封和暗号,破译后抓住了许多关键人物,一番审问,发现有一个细细密密的大网,他不敢擅专,密折给父皇求权。
皇上同意之后,他由京师白家递出“事事依从四皇子”的信件得到京师白家递他橄榄枝的意图。于是联络定计后,表面上拿着白府仆人的证词联合京师白家和金陵四家的人扯皮,暗地里揪出了不少暗线人物。
牵扯到盐政,牵扯到京师。
京师里的人开始抱团,雪花般的奏折发到了御台上,被皇帝审阅。
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
他一开始来金陵,说是要查税收,便只是查而已。官员内利益纠葛乱麻一样撕掳不清,他只要忠于父皇,把查到的东西献给父皇看就行了。
处罚?满金陵大腹便便的官员揪出来,哪个会是清白的?都处罚了,便是水至清则无鱼了。
他真正能在明面上邀功求赏的,只有李氏的纺纱机和这相关联的慈幼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