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又是个恪守礼节的及笄姑娘,写信表达爱意什么的完全不会,只会空荡荡的写家里的琐事,每天都寄出去一封。
彭氏已经过了对丈夫有期待的年龄,那时候只因为儿子的不着家伤心,对周氏这个“拢不住男人的”没有任何好感,每日应卯就让周氏滚回小院里。对于周氏不着调的行为,也理都不理,只一句话评价:
“如果她这么散漫就能把儿子叫回家里,那也不坏。”
当然,没能叫回来。
白守仁,彭氏的丈夫当时还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过了而立之年,在朝廷上有新贵的名声,在花柳地有着浪荡的名头。府中便常有同僚送来的,娇俏可人的书房婢女,或是美貌温柔的在床上伺候的妾。
其中,或者是为了怀孩子,或者是为了套话,或者是当死士……反正,有一个妾在傍晚吃饭的时候,给白守仁下了药。
下多了。
从小就有侍女侍妾伺候的人哪知道自己动手?白守仁发现不对,把浑身青紫的妾掐死在床上后,就往外冲去。
他想拉个随便什么样清秀的侍女,或是恰好想邀宠的侍妾,就地发泄了药效。
偏偏那时候路过的是,周氏。
周氏身为世家女,多么惊艳的美貌不至于,但能看、耐看是肯定的;皮肤因为保养富有年轻的光泽;上好材质的衣裳朦朦胧胧的勾勒出她的身材……
白守仁真的认不出来自己的儿媳妇吗?
如果那时候路过的是皇上,他也会不管不顾提枪就上吗?
没人知道。
反正,在他讲给刘秀听的版本,是被药物迷了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认不出来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