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炭火烘着,哪里就冷到哪里去?当然是纷纷都说不计较,举筷子开吃。
年年有鱼,寿如面长,年年长糕,不拘荤腥。
茶楼里的人,吃着满嘴油腥,夹筷子又快的很,片刻后,就是风卷残云之后,一片狼藉。
那些书生哪见过如此阵仗?勉强吃两口,就只能咬着点剩下的了。
徐姌也是没见过,内心琢磨着去哪个府里开小灶了,但她低头一看,装菜的碗里已经是放满了菜,高高堆成尖儿,装汤的碗也盛满了肉汤,一大块肉和菜比谁更高。
男女之防根深蒂固,徐姌旁边只坐了壮妇,其他人都隔了她一点距离。
徐姌不由看向壮妇,壮妇咧嘴一笑,以大嗓门说道:“小姑娘家家,平常都不敢吃肉吧?今天好好补补!”
徐姌点头笑道:“好。”
不知为何,世人要求女子袅娜多姿,这便令许多女子勒紧了腰带,虚浮了步伐,只求个她们的楚王眷顾一二。
何其可悲。
徐姌喝了一口浮了厚厚一层油的肉汤,只觉得热到了心底。
舒服!
一顿饭吃完后,茶楼里的人说着不做伺候人的活计,却还是得负责把桌子擦了,把碗洗了。于是,烧水的烧水,整理碗筷的整理碗筷,搬椅子的搬椅子,扫地板的扫地板,又是一派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