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伸手指,按在了刘秀的眉心,又引出一缕黑雾来。
徐姌觉得有点意思。
刘秀现在就像是已经差不多被拧干的毛巾,再拧是拧不出几滴水了,但毛巾还是湿的。
他浑身上下的功夫,都是用黑雾筑成的基石,如果把黑雾都抽干了,那他的身躯和麻袋就也没了区别,装不住名为生命力的水,最终就只能全身衰竭而死了。
……虽然刘秀现在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和速速死去相比,也不知道哪个更糟糕一点。
另外,更有意思的是,刘秀在呼吸行走间,都能引几分黑雾到身上……从空气中。
现在空气中,有多少看不见的黑雾,已经侵入体内了?
不得而知。
徐姌想了想,也没个头绪,又想,索性自己有幸得了玉佩,不然就会直接入宫一刀把皇上砍了的。
现在倒是能慢慢筹划,也不坏。
就在徐姌盯着刘秀发呆思索的关头,刘秀也终于开始试图使用难得缺少黑雾干扰的脑子,往徐姌身上盯着,慢慢坐起身。
皇宫里的奴才,毕竟是要有好底子在身的,就算没有黑雾相帮,他也有能耐当个禁卫军首领来。因此,他只适应了一会儿,就从床上坐起身来。
刘秀苍白着脸,就算薄薄的嘴唇不可抑止的勾着嘲讽的笑来,也不掩自带的俊逸。他道着谢:“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