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小时候,那些仁义礼智信,也亲手教了他不少……
“天牢来了消息,樊子君在临走前要一个东西。”刘秀恭恭敬敬的说着。
樊子君已经是从心所欲的年龄了,还要被拎去杀头,一条命临到死前,忽然就变贱了。
“他要什么?”刘仲桢冷冷的问着。
他就想走前两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可登时就踩到了一块他自己踢出来的鹅卵石上。
脚心踩石头,活血通络。
……酸爽。
刘秀只低着头,装着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
自有伺候在旁边的宫人,捡了石头堆好后叩首下去领罚。
半晌,刘仲桢龇牙咧嘴的站好了,声音还有点抖:“这般没眼色的奴才!”
刘秀毫无眼色的续道:“他想要个说书人给他说书。”
刘仲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个要求有什么特别之处,嗤笑道:“临死前才开始怀念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何必呢?——另外,天牢里原先不还关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秀才吗?他还在牢里的话,直接拎去和他一个牢里得了。”
刘秀回忆了一下,也记不起来这个人,领命后就下去了。
一刻钟后,他又回来,准备挑个时机禀报。
此时的刘仲桢还在盯着红墨水,摆摆手让他说。
刘秀说道:“一个月前报上来的,晋秀才突发痢疾,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