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姌毕竟还是要走了。
......
京师朝西边去,不过百里,郁郁葱葱的田地就变的萧条,许多面黑肌瘦的农夫蹒跚的往棚子里走去,喝了棚子里备好的凉茶,歇息片刻,就起来继续耕田。
农夫里,女子也不少,只是毫无女子绰约之处,一样的下田耕地,面朝黄土。
冼同裳不嫌路途烟土,掀开帘子看着,见着不由叹息一声。
她想着,她在一次去田庄玩之后,问过一个年幼时玩的好的小将军玩伴,一个问题。
“既然女子也要下田耕地,那男子能不能从事耕织呢?”
“当然不行!”那小将军义正言辞的说,“男子当志在四方,怎么能拘束在一个小屋子里!”
那女子就不应该志在四方,就应该拘束在一个小屋子里吗?
那小将军告诉她,是的。
冼家人告诉她,是的。
京师森严的规则告诉她,是的。
于是冼同裳就不再问了,只默默的看着,连嘴头上的抗争都停歇了。
徐姌见她看着窗外,心想,她被困在宅子里久了,这不好看的茫茫一片,也能看得下去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