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我介绍说,她是守琼山关的雷将军的妻子梁氏。
“梁”字徐姌听过两次,一个是勋世侯亡妻梁氏,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位女子了。
钦朝开国有许多武将世家,许多慢慢败落了,又有一些家族起来了。梁家看着是下去了,现在看来,底蕴还在,渐渐也有起来的势头……大概还有机会的。
双方不免都见了礼,之后就坐。
侍女上茶,徐姌喝了口,是寻常粗茶,有些剌嗓子,徐姌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梁氏解释了两句,边境无好物之类的话来。
徐姌撇过不理会——明摆着她对冼家实际上的态度是一般般,何必气恼?
之后,梁氏慰问了冼同裳两句,连着是冼家事由和她的一路辛苦。
冼同裳又解释了一通婚约的事来,隐去自己逃了发卖的事来。
“冼家……可惜了。”那梁氏只感叹了两句,便没有太多的话说了。
冼同裳本来只是抱着拜个山头,不让自己像一个平民百姓一样被欺负之后求告无门,更多有着想套近乎的心意,便笑道:“其他的,小女都是不缺了。”
她先定着这个调。原以为她是来打秋风的梁氏的神情稍稍和缓了些,笑道:“你这话出口,定是有什么缺的了。”
既然是身在后宅,冼同裳就问道:“只是想着,好歹知道一些未婚夫的品行来。”
梁氏神情复杂了几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性子太急,附近已经很久没人到他家说媒的。”
没人是愿意把话说明白的——若是在外头一演说,那这关系也就要僵了!梁氏自然也留了一线。先是说了缓和的“性子急”,接着是说了附近的风评来。“没人去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