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淙充耳不闻,疯疯癫癫,我把明堂都烧了,圣人为何还不召见我。你们快把我抓起来,最好让圣人亲自定我的罪。
众人哗然,只见他在殿台之上跌跌撞撞,肆意叫嚣。他甚至彻底脱去衣袍,一把扔进大火。
裕安怒不可遏,江淙,是你放了这把火!皇帝陛下待你不薄,你竟因一己之私烧毁她的明堂,残害她的臣民,你该当何罪就是入十八层地狱,也难赎你的罪愆!
火光亮如白昼,江淙将目光缓慢地落向裕安,哦,是小公主。您的母亲呢,她为何不来?或者说,您是奉旨来抓我的?
裕安双眼赤红,区区一个嬖宠,也配让陛下见你。
他无视公主的嘲讽,一步步走下来,眼看就要到裕安的面前,侍从们纷纷拔刀指着他。
江淙笃定公主不敢动手,胸膛抵着刀尖,迫近裕安扭曲的面孔,公主,动手杀了我呀?
他的眼球充血,透露着疯狂的邪性,我死不足惜。听说您的长女宁平县主生死未卜,她年少慧美,还未婚配,我到了地下
住口!空楼将剑刃搭在他的脖颈,你再敢多说一句,再敢靠近一步,我空楼必叫你血溅当场,死无葬身之地。
江淙受尽帝王百般恩宠,他在宫外添置无数宅第和农田,田庄里有上千美婢服侍,他的族人仗恃在外为所欲为,打着他的名号鬻官卖爵,强抢民女。官员弹劾他,女帝没有直言片语,他渐渐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不是不怕死,他只是目中无人。宫里上上下下,谁不想把他千刀万剐。
空楼的要挟对他没有丝毫作用,他还哈哈大笑,裕安气得浑身颤抖,她大声地命令道:杀了他
公主不可。周策安等人闻讯赶来。
裕安却道:我让你们动手杀了他,给本宫割下他的脑袋,挖出他的黑心肺。
她的侍从只服从她的命令,一声令下,侍从竦刀劈向他的身体,每人一刀,又狠又毒。江淙毫无反抗之力,像牵在手里的风筝,被抛来丢去,身上血流如注,场面十分血腥,周遭的人都看傻了眼。
你、你江淙不敢置信,低头看着遍布胸膛的血窟窿,一张嘴一口浓血涌出,裕安,你真的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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