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近来怎么样?”
还以为有什么严肃事情的慕知珩听到这话险些栽了个跟头,关时越说的大事便是这个?
“啊,我不认识。”慕知珩从黎彦初那隐隐约约知道关时越与安歌的事情,但这种事情他不好过多参与。
关时越一把将准备开溜的慕知珩薅回来:“别装傻充愣,他的近况如何?”
“你想知道就自己修书去问他,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现下安歌虽然有隐捭医治,病情大致已经稳定,但他离开前还是未能醒来,不过依照慕知珩对他的了解,就算是他清醒着只怕也不会去理睬关时越。
毕竟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我要是能去问还能来问你?”关时越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当初他在重伤在魔界疗养时,他仅凭借一眼便喜欢上安歌。
只是这样的沉沦并没有持续多久,关时越很是清楚倘若与安歌在一起,届时他的父母又该如何在乾元宗立足。
将所有悸动压下的他回到乾元宗,强迫着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压下,忘记。
只是在见到慕知珩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去联想还在魔界的安歌,不过就算关时越再如何去想也只能悄悄摸摸的。
因而方才在恒辉峰正殿的那段话,不单单是对慕知珩说,更是在提醒自己。
见他这个情状,分明比黎彦初描述的还要严重啊,于是慕知珩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与他不合适。”
安歌早些年过得太苦,他心中的苦痛是关时越所无法化解的,更何况他们二人的性子也合不到一块,与其来日互相折磨,还不如趁着现在只是关时越一时情起掐灭来得痛快些。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一问。”
“挺好的。”听着他如此急切的样子,慕知珩撒了个谎,到时再传个信让黎彦初注意些别走漏了风声。
“好就行。”关时越小声地嘟囔了两句,随后一把揽住慕知珩的肩头,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你方才在这里转悠什么?”
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与叶司清吵架导致现在进退两难的慕知珩再度选择撒谎:“我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没有头绪是很正常的。”关时越扯着他往竹林外走:“走,我带你去恒辉峰上烤肉。”
“你不是让我少去吗?”
“我带你与你自己去,那差别可大了。”
*
入夜,慕知珩坐在庭院中吃着烤肉赏着月,这样安逸的感觉让他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日子。
“要不要喝一口?”关时越拿起酒杯顺带问了一句慕知珩,得到对方轻微摇头的回应后一饮而尽:“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