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去问问隐捭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尊上重拾活下去的信念吧。
瞧着黎彦初终于离开,慕知珩再度将棺材盖掩上,从乾元宗回来他便发觉自己无法调动身上的魔气,想来他是到时候了。
慕知珩长叹一口气,叶司清这几日都没来,想来是因为衡仁的事情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整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让彼此放不下。
意识到棺材盖再度移动,慕知珩闭着眼,翻了个身,用略带着不耐烦地开口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许久没有得到回复,意识到不对劲的慕知珩睁开眼,入目便是熟悉的面孔。
叶司清。
慕知珩的瞳孔一颤,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伸手想将那棺材盖合上但此刻毫无魔气的他根本不是叶司清的对手。
根本无法撼动丝毫的慕知珩放弃挣扎,直接自暴自弃地躺下。
“为何要走?”
慕知珩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是因为师尊的缘故?”
“不是。”他从没有因为衡仁而迁怒于叶司清,再者衡仁身死,师尊大仇已报,他也不想去怨这个,恨那个,只想将往事一笔勾销,清清静静地离开。
“那是为何?”
叶司清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一下跃入棺材之中,被压住的慕知珩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等等,喘不过气了。”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但在这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棺材里显得有些拥挤。
“为何要离开?”叶司清又追问了一次,显然这个答案与他而言很是重要。
慕知珩沉默许久,最后下定决心般,紧紧抱住怀中的叶司清,再于他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垂下的眼眸中满是不舍。
察觉到腰间紧紧环顾的手,他埋在叶司清的心口处,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叶司清,我活不久了。”
话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滞,随后手腕被他紧紧抓住,灵力在经脉之中游走,过了好半响,缓缓开口道:“别胡思乱想。”
“我没骗你,我吃了黎彦初炼制的丹药,眼下看着无碍但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你看我现在已经无法使用魔气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慕知珩还将手往他眼前伸了伸。
正在他向叶司清严肃解释的时候,黎彦初从树干后冒出个头来,畏畏缩缩地喊道:“这不关我的事情啊!!!”
“当初是尊上自己要求的,如今隐捭都已经治好他的寒症。”黎彦初越说越往后退:“他只是比寻常修士经脉弱一点,他现在不过是负荷使用魔气导致的,等他恢复照样能一拳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