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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郁清卓很忙，哪有时间注意角角落落细支末节。

谁知道，今天他突然说来，没来得及让甄真离开……或许让甄真离开会显得更突兀。

郁清卓抬起眼皮看他，眸光深邃：“这是你靠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和我无关。我只看，你以为能做到什么程度。对了，你现在研究药剂是针对什么方向？”

“针对神经受损造成的感官刺激、意识形态和运动障碍等症状，所研究出的新品。之后，还要投入临床实验看效果。”

郁清卓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垂眸，浓黑的睫毛覆盖出一道阴影，道：“你有几成把握？”

燕宁沉默了一阵，说：“七成。”

“很有自信。”

郁清卓说完，放下茶杯，站起身，扣上西装扣，整个人一起来，便如高山之巅独树一帜的青松，劲拔高挺。和温润如水的燕宁对比鲜明。

“我期待后期的反馈，就到这吧，我不多耽误你们的时间，近期，我会留在市内，等你的发表会。”

燕宁怔忪了一瞬，回神：“谢谢郁总看重。”

郁清卓径直离开。从他进来到出去，每个动作都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十足的精英风范。

他走了。所有人的松了口气。那感觉宛如皇帝陛下亲临，他们便是底下最边缘的喽啰，诚惶诚恐。

连歌笑着对燕宁说：“恭喜你燕宁！郁先生也期待你的发表会呢！”

燕宁扫了她一眼，视线转向甄真，她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做先前的作业。

好像，没被郁总发现。燕宁心里头的大石彻底落下。

甄真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她有意避开那位郁先生，自然不会主动凑上去。

她有预感，如果真的惹上郁先生，以后想摆脱怕是比季灵还难。

不过，仅是性爱的话，她倒是喜欢。

临近午休。

连歌因为郁清卓来了比以往更重视目前的进展，跟燕宁说希望他中午过来，就研究进度的事再讨论一下。

连歌认为燕宁有意加快进度，但她为求稳妥，希望能稍微放慢一些。

“药剂精粹、分解、合成等等工序都是重中之重，不能出一丝一毫的误差。燕先生，我知道您是天才，但天才也会因大意出错！”

燕宁：“我有分寸。至今为止，你看我哪里出了错？”

“午休的时候我们仔细确认一下各个工序所需的时间，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您应该清楚！”

燕宁看了眼角落的甄真，公事上面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连歌身为天资公司的代表，有权利要求这些。

“好，中午我们再详细讨论。”

听到他们中午会待在实验室，甄真自然不会过来。

中午能好好睡一觉。

上午下了班，甄真清理完实验用具，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的。

这时整栋楼的人大半都去吃饭，走廊悠长空荡，白墙，灰色的地板，头顶的日光灯惨白森凉。甄真双手插兜，神情淡淡，慢慢从实验室出来，走向尽头的电梯。

拐角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色西装男人，乍一看略眼熟。

甄真心里咯噔一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