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的最上层是专门提供给国内高级官员的特殊楼层,一般人,即便是郁清卓也不能随便上去。
电梯一开,鎏金的墙面,奢华的红毯引入眼帘,密集的摄像头以及藏在暗处的人体体温感应系统。
踏进这个走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郁清卓一手插兜,视线扫了一圈,神态自若,悠然自得地走向某个房间。
厚重金雕的房门,哪怕最新型的枪支子弹也穿不透,锁是虹膜识别的智能。
郁清卓仅站在门口,等里面的人开门。
里面的人大概在观察他,两分钟后门打开。
一看就知道是特种军人出身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口,皮肤黝黑,目光像利刃,哪怕什么也不做,也隐约有股冰冷的锐气散发,沉沉得打量了他一下,让开身体,请他进去。
郁清卓在对方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下,不动声色,径直走进去。
他进来了,对方便出了门。
穿过门前狭窄的玄关,一条有感应危险物品系统的金属走廊,这才到了大厅。
秦闻函沉着地坐在大厅首位等着他,见他来了,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
桌上有泡好的茶,蒸汽袅袅升腾,茶香四溢。
郁清卓目不斜视地走到椅子旁,微微颔首,解开西装扣,慢慢地坐下,这才道:“秦先生。”
秦闻函指尖弹了弹面前的骨瓷杯,叮叮当当清脆响,淡淡道:“你我都不是喜欢废话的人,时间有限,我便开门见山地跟你说。那天,那个女孩…”
郁清卓知道他提的是甄真,即便那时甄真不愿暴露身份姓名,秦闻函想查还会查不到?甄真自己也清楚,那时的态度仅是在向秦闻函表明,她在拒绝。
秦闻函已是半百之年,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和背后的大家族,婚姻没有自主权,他则选择一生不娶。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女人。
相反,想攀上他的女人多不胜数。
秦闻函幽幽道:“亲缘真是一件很奇妙的联系。一看到那女孩的脸,我就明白了。我不要求你什么,你与我同病相怜,被家族捆绑,束缚了自由,婚姻都不能自主,更不能随意生养后代。你可以不娶她,但别亏待她。”
沧桑的男音经历过岁月磨锉,听着直击人心。
郁清卓神情清淡,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秦闻函又说:“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我这边也会给你一些方便,她既然不想理我,你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事。”
郁清卓视线扫过他鬓角的白发,如果他还在国内继续发展,有这位大人做靠山自然顺利。况且,对方并未逼迫他对甄真负责,这显然是笔非常占便宜的交易。
郁清卓嘴角一勾。
甄真很少照镜子,也不会刻意去打扮自己。不仅是为了藏着自己的脸,也是……因为这张脸和那个人很像。
她结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但终究还是偏向了父亲。
将头发全部捞起来,背对着镜子,换上了丝滑的白裙,穿上低跟丝带单鞋,甄真垂眸静静站了一会,推门去大厅等。
郁清卓回来神态如常地带着她下电梯,去二楼的餐厅用餐。
提前预定好的座位和餐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