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和秦闻函来得那一趟也自有耳闻。这些主妇见出入甄真那套房的人,不是好看的男人,就是这样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排场隆重的大人物,想象力丰富的她们又进行了各种揣测。
说不定那个荡妇的女儿勾引了大家少爷,被打脸了。
大胆的主妇主动靠近他们。
秦闻函也想知道甄真在这的具体情况,没让人拦着她们。
自然,主妇所言并非秦闻函心里期盼的,这些人口无遮拦,污言秽语,耳脏目涩。
秦闻函清楚女儿的前半生一定过得不好,但也从没想象过,她竟会生活在这种环境下。
秦闻函沉默得听,听着听着,便陷入沉思和无止境的愧疚,剐心般的肉疼。
秦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他们一出生就是上位者,地位高崇,谁敢在他们面前说不入耳的话?
这是第一次。
主妇们讲得口水干了,仍旧不止,家里人出来找催着要吃饭,她们依依不舍地走。
扭曲的偏见,是她们主观上赋予甄真莫须有的罪行。
秦闻函抹了一把脸,招招手,旁边人恭敬地迎上来:“先生。”
“你去联系律师和法院,给我一个个地查,一个个地告。”
“是是是。”
秦夫人冷哼了一声,眼角瞥过来,冰冷彻骨:“就这样还便宜了他们,我秦家的子孙哪是他们能随便污蔑的!我亲自去见市长,叫他把这给我移平了!想有房住是吧?我倒要看看,她们能住哪!”
秦闻函略犹豫。
“这……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甄真……”
“就算不是所有人,这个地方也没人会帮她说话!沉默者等于助长者。”。
如云慕青所想,秦家早就在幕后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工作,法院传票和搬迁通知一并在他们离开后,送进了各家各院,强制性要求他们执行。
秦家不是不能只手遮天,而是没人会不长眼的得罪他们。
云慕青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扭头看了眼扶着保温盒,怕它倒掉的甄真。她有没有猜到?
如果秦家长辈发现她现今的处境,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甄真道:“我脸上没开花。看前面,出了车祸你打算怎么赔我?”
云慕青微微一笑,望向前方:“那我可赔不起。”
到了正午,云慕青把车开到加油站,一是加油,二是吃午饭。
加了油,车停在加油站旁,云慕青说去小卖部买热饮,问她要什么。
甄真说一起去。
一人一杯热饮出来,边喝边走。离开北方,车开往南方,温度逐渐升高,没那么冷了。
空地风有点大,吹在脸上刮得刺疼,云慕青敞开风衣把甄真裹在怀里,给她挡风,低头亲她发红发凉的脸颊。
甄真刚要说什么,便见五米远外,云慕青车旁也停着一辆车,这本不奇怪。怪异的是这车好像减震效果不太好,一直在摇晃。
甄真道:“那车出问题了?”
云慕青搂着她淡淡道:“不是车出问题,是人出问题。”
“癫痫症发作?”
云慕青:“…”这让我怎么回?
甄真见他略纠结,闷笑了笑,摸摸他漂亮光滑的侧脸:“我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白日宣淫,他们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佩服他们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