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甄真也知足了,她弯腰抱了抱闻真,遗憾又欣慰地说:“闻真,你是最不负我期待,最让我放心的孩子。只要你不想,觉得疲惫了,你完全可以放弃所有责任,回到我身边。秦家不是你未来唯一的一条路。”
闻真愣了愣,他沉思了几秒。
他说:“但是,我觉得那是适合我的地方。只要有权利,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保护妹妹和弟弟们。所以,我需要权利。”
也许他并不清楚权利具体是什么。
甄真没再多说,只笑着看他,牵着他进车门。
闻真和他的四个爸爸说完再见后,乘车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芝芝就拎着一串钥匙冲出来,火急火燎的,白嫩嫩的脸颊染上大片酡红,她站在门外台阶上看看。
“就走了?”
季灵指着她手里的钥匙,又好气又好笑:“你钥匙哪来的?你有钥匙我们关你还有什么意义?”
芝芝低头看到自己手里没收起来的钥匙,赶紧往后一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嘟着嘴说:“我从马桶里爬出来的。”
季灵:“……你很好。”
燕宁问她:“那你身上怎么不湿?”
芝芝指了指太阳:“晒干了。”
“论睁眼睛说瞎话就没人比你溜!”季灵笑骂她。
甄真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几声:“算了,那钥匙是我放她床上。”
云慕青无奈:“你也太宠她了,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嚣张。”
甄真耸耸肩,唯一的女儿怎么不宠?
芝芝拉长脖子往闻真厉害的方向看了看,怎么都看不到人,切了一声:“哼,我还想给他临走前看看我的厉害,就被我吓跑了,没劲。”
说完她又拎着钥匙哒哒哒跑进房子里。
看她还有使不完的活泼劲,郁清卓轻啧了一声:“她又要去做什么?”
你也会头疼了?季灵瞥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我们那三个小的闹腾去。她是不做老大不甘心。”
芝芝的确是跑去找三个弟弟算账去了,居然敢在她房间门口秀恩爱,你们皮很硬啊?
房间里。
云澜正趴在地上,小手指捏着蜡笔画着画了,全神贯注,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内心已经提前描绘出,他最期待的画面。
忽然,画纸上蒙上一层阴影。他觉得奇怪,愣了一下懵懂地抬起头,看到是看似来势汹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得看着他的芝芝时,本能得意识到不妙。
花一样脸立刻就暗淡了,嘴巴一扁,就要哭出来。
芝芝造势成功,半跪下来,邪魅一笑,手指伸出,挑起他小巧的下巴,眉毛一挑,用压低的嗓音说。
“知道怕了?”
云澜狂点头。
门外,保姆看得好纠结,她是进去阻止一下,还是当做没看见?
芝芝手指摸了摸他滑嫩的小下巴,冷哼一声。
“告诉你,男人!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啪!
季灵在她身后,举着用两张纸卷成的直筒,敲在她后脑上,受不了,简直无语。
季灵快被她尴尬死了。
季灵几乎怒吼:“你差不多一点,对你弟弟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他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