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服气,但帝承远动了动唇,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其实,他早就清楚知道,如果没有墨薄宴,可能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的妹妹。
按道理来说,他是要感谢墨薄宴才对。
但是他就是不高兴!
不高兴自己的妹妹眼里只有他没有自己!
帝承远承认,他就是幼稚!他就是吃醋了!
哼.....那如果当时保护你的人是大哥我呢?
像是小朋友争宠一样。
帝承远微沉着眸光。
他往日矜贵疏离的面容五官轻铺满着浓浓的吃味,是不是你这辈子偏心的位置就是我?
没有任何如果!
紧紧缠绕着少女怀里的男人抬起眸。
面色洋溢的占有和坚定都是惊心动魄的偏执。
这辈子能保护歌歌的人只能是我!歌歌心里所有的位置都只能是我一个人!
他双臂箍紧,看似温润清澈的异瞳全都是绽放出刺目的癫狂入魔,就算你是她的亲人,敢觊觎我在歌歌心目中的位置,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歌歌.....你说,你望着我的眼睛去说,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永远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前一秒放下狠话。
后一秒,将茶艺和撒娇糅合得无师自通的墨薄宴轻咬着泛出点苍白的唇瓣。
像是刚被凶了委屈屈的小朋友一样。
他全身都软绵绵地瑟缩在帝歌的怀里,长睫轻颤。
漂亮病色的面容笼罩着令人怜惜的脆弱。
一举一动都无声无息地透着浓浓的想被拥抱的可怜兮兮。
歌歌.....我想听,好不好?好不好嘛?
墨薄宴边轻颤着长睫,边带着又软又低的声音,边蹭着她颈间。
他眼底环绕着浅淡雾气,我不想再看到随便什么人,都在我面前觊觎你.....我不高兴....真的不高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随便什么人,我可是歌儿的大哥!!!
帝承远被对面的男人茶里茶气给恼火得直跺脚。
他眉头紧皱,更不服气地指着墨薄宴,对帝歌控诉,歌儿,你看看他!看看他!对我就是放肆不尊重的面孔,对你就是装可怜装委屈,这么两面派的人,你还要护他不护大哥?
可是大哥哥,怎么办呢?我就是吃这种。
帝歌扬着红唇轻笑,她抚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
清魅动人的美目上流转病态的喜爱,他这种调,我真的喜欢得不行,欲罢不能呢~
还有,大哥哥,不要再拿No.19这件事刺激他了,我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好不容易才脸色恢复一些,你又吓到他了。
她低眸,指尖慢条斯理地描摹着他苍白精致的眉眼,秀美的双眉有点不悦地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