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熹准备再次介绍的时候,台下忽而响起道清脆的响指声。
她抬眼,就看见陆祉年坐在原地,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瞬间,朝她挑了下眉。
看口型,似乎在喊熹熹老师,笑一个。
他眉目本就生得冷淡,不笑的时候半分情绪也没有,真要笑起来,整个人就显得肆意又嚣张。
这两种模样,云熹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他此时此刻脸上刻意现出的轻佻。
明明和他周身气场全然不符,偏偏给了在台上的云熹忍俊不禁的笑意。
阶梯教室里三三两两坐着人,有南川教育局特意派来的领导老师,有平日里见面的普通同学,可云熹唯独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台上台下,眼神交汇的瞬间,她恍然间觉得自己心跳声漏了拍。
面试结束后,林老师让今天来的同学先回去等通知,到时候会结合今天的表现以及投票决定最终的人选。
云熹倒是无所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进包里,然后慢吞吞地跟在人群后边。
踏上门槛的那刻,书包带子忽然被人扯住,她依着惯性回头,就看见陆祉年单手抄着兜站在她身后。
你干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急着走?
急倒是不急,云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叫住了自己,她睁大眼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陆祉年没直说,只笑了下,下午有空吗,齐盛他们还想找你出去玩。
他刚通过别人看到了她的课表,最后一节课是节可有可无的劳动教育课,在不在教室都无所谓的那种。
云熹迟疑地看着他,出去玩?
这不太好吧
看她犹豫,陆祉年干脆换了个说法,也不全是,带你去室外上节劳动教育课而已。
云熹:
她怎么就不信呢。
去不去?陆祉年追问道。
再,再说吧。
说完,云熹就沿着原路返回教室,按部就班地开始上课做笔记。
最后一节课,果不其然如陆祉年所言是节劳动教育课,这种课不仅学生不太放在心上,连老师也不够积极。
教这个的是个快退休的老教师,来教室露了个面后又缩回了他的办公室。
顿时,教室里干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在教室的后方磕起了瓜子。
卫生委员喊道,你们别乱扔瓜子壳啊,弄得到处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