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潺掩着唇,检查一遍后,对她道:有几个错别字。
啊
元杳顿时像极了被霜打的茄子。
白白浪费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没过。
好气呀!
看外面天色,太阳都要落了
元杳气鼓鼓地瞪着云潺:我不写了!
她真是太讨厌写繁体字了!
云潺抬头看了眼外面,又低头看了宣纸上的诗。
字迹稚嫩,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罢了,你走吧。云潺把宣纸收好,压在自己书案的砚台下。
我过了吗?元杳眼睛一亮。
云潺不置可否,站起身:走吧,回家。
终于可以走了!
元杳伸了个懒腰,主动去扶了云潺:快走快走,我都快饿死啦!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躺在千华宫的软椅上,美美地吃喝玩乐了!
两人出了国学院,夕阳正好。
两辆马车,规矩地停在国学院大门外的广场上。
元杳没走几步,她的马车帘子动了一下,汤圆圆滚滚的小身子顿时跳下马车,朝她跑来。
汤圆!元杳弯腰,张开双手。
汤圆狂奔着钻进她双臂,团团打转儿,还用脑袋使劲儿拱她:嗷
小声音还挺委屈。
它似乎在质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元杳被拱得痒痒的,学着汤圆的样子,龇牙,哈了一口气,把脑袋上的一对丸子对着虎崽儿:小汤圆,只有你会拱人吗?我也会!哈嘶
她龇着牙,用脑袋去顶汤圆的小肚皮。
嗷嗷汤圆兴奋得小奶声都咋呼了。
一人一虎,在夕阳里追逐打闹,影子拉了很长。
阿七走至云潺旁边:殿下,别看了,回吧。
云潺收回目光,夕阳下的眸子,透着一丝血色:阿七,交给你一件事,务必替我办好。
一连两天,云潺都没去上课。
这天早上,元杳去上课,远远的,就见国学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一个小太监哭着对夫子道:我家云潺小殿下病了,病得很严重
云潺病了?
元杳有些担心,整整一天都没上好课。
下午,一放学,元杳就迫不及待地回宫,让丹青带了些吃的,急匆匆出门。
还未到门口,九千岁就拦住她:这是要去哪儿?
元杳有些心虚,但还是乖乖道:爹爹,听说云潺病得厉害,我想去看看他。
去看云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