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哗啦
九千岁衣袖一挥,木盒还未碰到元杳手指,就掉在了青石板上。
木盒盖子摔成两半,一串的红色珠子滑落出来,哗啦啦散开,滚了一地。
细看之下,原来,那些珠子,全是晶莹的的红玛瑙。
铺开一地的红色玛瑙,像碎裂的心
元杳有些揪心,下意识抓紧九千岁衣襟:爹爹
可更心疼的,是谢宁。
谢宁脸上羽睫轻颤,默不作声弯腰,从地上一粒粒捡起玛瑙。
满头白发如软缎,在他瘦削的背上铺开
望着谢宁的背影,九千岁冷冷道:若再敢凑到本座面前来,下次,断的就不是这串珠子,而是你的腿!
拿好你的东西,滚出大齐国去,否则,本座迟早杀了你。
谢宁动作一滞,缓缓抬头,眼眶一片红:兄长不如今日就杀了我!
左右,我欠了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与其被兄长厌恨,我宁愿去死。
死?
九千岁浑身迸发着寒意:你的兄长,早在二十年前的那个寒冬就已经死了。
你若要死,本座绝不拦着。但是,管好你的嘴,别再叫本座兄长!
趁本座动手前,赶紧滚出大齐去!
很快,两道黑影从天而降。
和残风一样,两人黑雾蒙面,看不清模样。
两人弯腰,拎起谢宁:得罪。
下一秒,谢宁被架起来,柔弱得像只小鸡仔,就这么被拖着往门外走。
九千岁眸子里似有血色,睨了眼谢宁,森然道:遮好他的头发,可别叫他吓着人。
谢宁眸子通红,凄然一笑:兄长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人就已经被拖走了。
九千岁蹙眉:晦气!来人,把院子全部清扫一遍!
是。
一群人利落地拎了水来,把方才谢宁所待过的地方全部冲洗一新。
进了后院,九千岁火气依旧很盛。
他仿佛恨透了那个谢宁。
元杳一只手抓了九千岁肩膀,一只手在他胸前轻拍:爹爹,别生气。
这是她记忆里,九千岁第一次生气得如此厉害。
人都气得有点儿颤抖了
九千岁吐了口浊气,凌厉的目光落在元杳身上时,消减了几分:以后,离刚才那人远点。若他敢纠缠你,告诉本座,本座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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