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草一入口,毒会在三个时辰内发作,让人癫狂、产生幻觉。
所以,昨日,那几个禁军才会跟疯了似的,去攻击别人?
这种草,好可怕啊!
元杳惊觉,她能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在这里,生与死,就在一夕之间
李敞那边。
李德山委婉道:李护卫长,婚礼吉时就快过了。
咱家奉皇上命,来替你主持婚礼,婚礼完毕,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呢。
这门婚事,今日必须成。
若非要怪,只能怪许家贪心,只能怪许韵之算计九千岁。
算计九千岁,那就是触了皇帝逆鳞
李敞扫了眼摆了一排的棺材,咬牙,走到第一具棺材前,揭开尸体脸上覆盖的人皮面具。
他扔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死气沉沉、没有生机的脸。
李敞颤着声音,大声道:我的几位兄弟,陪我一起出生入死,今日我大婚,特地请他们来做个见证
一群活人,竟和几具尸体一起,参加婚宴?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九千岁。
而九千岁,则淡淡地睥了婉嫔一眼。
婉嫔捏紧手帕,没敢说话。
九千岁便挥了一下袖子:开始吧。
李德山拂尘往手臂一搭,扯着嗓子:今有许李两姓,荣沐圣恩,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李敞沉着脸,牵了红绸,红绸一边,许韵之的婚服袖口,一点点被泪水湿透。
喜婆按着许韵之,拜天地、拜高堂。
到夫妻对拜时,许韵之激烈反抗: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推开喜婆,许韵之揭掉盖头。
她哭得双眼肿如核桃,泪眼盈盈看向九千岁,还有他怀里的元杳。
元杳和她对视。
许韵之颤抖着伸手:是你,是你
元杳:?
许韵之哭着道:那日在假山后的人,是你!
元杳装作没听懂,奶声问:爹爹,李夫人在说什么呀?
一声李夫人,把许韵之刺激得够呛。
许韵之激动地道: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能看见阮贵人身上的小鬼,能让一只老虎听你的话
那日,假山后的人是你,昨日,温泉小院的人,也是你!
元杳,你根本不是人!你这个怪物!
你一定是怕我嫁入千华宫,抢走千岁对你的宠爱,才如此陷害我,让我嫁给一个小小的禁军,让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满堂宾客:???
新娘子,这是疯了吗?!
元杳也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