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出门,门口又是一阵人声。
许婉之被宫女扶着,惨白着脸进门来。
见着她,院里的人又是一阵行礼。
许婉之先是朝书房内瞧了一眼,接着,颤声问:兄长,父亲他,当真
许昌泽眼眶通红,咬牙道:婉之,父亲他去了!
婉嫔闻言,身体晃了晃。
宫女连忙扶着她:娘娘,节哀。
这时,晕倒的许夫人悠悠醒转,抓住许婉之的裙摆,哭着道:婉之,你去求求皇上,求他别怪你父亲。
你去求皇上,就说,你爹爹他知错了!
人死如灯灭,求皇上饶过他、饶过许家吧
夫人,你吓着娘娘了,快松手。扶着许婉之的宫女,扒开了许夫人的手。
许夫人见状,愣了愣。
许婉之抹着泪:母亲,我与父亲父女一场,得知他出事了,特来送他一场。
父亲没了,活着的人,却还要活着,您节哀。
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这话的意思是
许夫人一脸的震惊。
元杳听着,不由地皱起小小的眉头。
听婉嫔这意思,怕是想和许家撇清关系了?
许尚书认罪书一公示,他的罪,将人人皆知。
而她身为皇上妃嫔,若不想受影响,只能和许家断了关系,以此自保
母亲。许昌泽扶了许夫人:婉嫔娘娘身处后宫,有太多不由己,母亲不要为难她。
婉之啊许夫人哭着,再一次晕了过去。
母亲许婉之用手帕掩了面,哭得凄然。
元杳看了会儿,对丹青道:我们走吧。
丹青点点头,牵起她小手。
这时,许婉之出声道:元杳郡主也在呢?
元杳:
她虽小,却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呀!
难道,婉嫔站了这么久,还没看见她?
元杳抬起头,露出一抹乖巧的表情:娘娘节哀。
许婉之用手帕擦了眼角,对她道:这里太吵了,郡主待着想必难受。来人,带郡主去后院歇会儿吧。
元杳:?
她立刻拒绝道:婉嫔娘娘,杳儿在这里等爹爹,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她才不要去什么后院!
万一,她一去,就来个人把她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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