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狗皇帝真没爬起床。
天色,还未彻底亮。
晨风微凉,带着些湿意。
乌云,在京城上方汇聚、翻滚
今日有雨。
李德山手臂上搭着拂尘,抹着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赈灾队伍前。
他弯腰,拱手道:千岁,皇上身子不适,未能赶来给千岁送行,让奴才来传句话。
彼时,元杳正赖在九千岁怀里。
她情不自禁地,眼眶哭得有些红。
李德山看了她一眼,细声细气道:皇上说,千岁再忙,也要记得吃饭、休息,切不可亏待自己,否则否则他会心疼。
心疼?
狼心狗肺的废物,会心疼别人?
他操劳了这么些年,怎么不见他说一句心疼?
昨夜怎么没死在女人床上呢?
九千岁冷冷道:本座知晓了,滚吧。
奴才这就滚。李德山笑眯眯地又行了一个礼,小跑着离开。
这时,一个穿着暗金色盔甲的铁骑上前:千岁,我们该走了。
元杳仔细一看,有些惊讶:李敞?
李敞笑了笑:属下李敞,见过郡主。
你元杳意外地道:你新婚燕尔的,不在家陪夫人么?
虽然,李敞娶许韵之,是皇上赐婚的,但,他刚成亲不久,就这么把人丢在家里,也不好吧?
更何况,他不在,万一许韵之做出点什么,可怎么办?
李敞脸上的笑,淡了许多:回郡主,属下只想跟着千岁,为百姓和大齐国做事。
儿女情长,不如保家卫国来得痛快。
元杳似懂非懂,点点头:一路顺风。
眼瞧着,该走了。
九千岁弯腰,把元杳放下来:小杳儿,这些日子,本座不在,你可要好生念书,本座回来,会查课业的。
杳儿知道啦!元杳乖乖点头。
自从四时春开业后,她因为忙着挣钱,每天上课超认真!
以往,因为懒惰,她是整个学堂吊车尾的学子之一。
如今,她不再隐藏实力,每日课业完成得特别快!
一下课,溜得比兔子还快!
要交代的,早就交代了。
九千岁打了马,回头深深地看了元杳一眼后,带着禁军消失在长街尽头
晨风中,丹青抱起元杳。
她还未说话,元杳便转了个身,把脑袋埋进她怀里,只留下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很快,丹青就察觉到衣衫上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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