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眼睛。
谢执吹了个口哨:皇上,小杳儿,今日,你们是彻底把太后给得罪了。
得罪太后?
皇帝脚步一顿:朕得罪她的,还少么?
一时间,谢执竟不知该说什么。
皇帝和太后之间的恩怨,他倒是听他父王说过一些。
不过,也只是皮毛。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堂堂一国皇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太后说得下不来台。
谢执咂舌。
元杳抓着皇帝衣襟,开口问:皇上,您这样对太后,真的好么?
不好。皇帝回道。
那您还这样?元杳惊讶不已。
皇帝冷笑了一声:你这小丫头,差点就被太后弄去佛台山了,居然还指责起朕来了?
杳儿没有指责皇上!元杳解释道:杳儿是担心,这件事传出去,对皇上不太好。
太后,毕竟是您的母亲
皇帝皱起眉头,语气格外阴郁嘶哑:她不是朕的母亲,朕的母亲,早就死了!
元杳:
她放软了声音,有点小愧疚:皇上,对不起,杳儿说错话了
这不怪你。皇帝叹了口气:你们不过是小孩子罢了,又懂什么呢?
皇帝直接送元杳回了梅香院。
见皇帝来,玉儿等人吓得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跪地磕头。
皇帝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朕待会儿就走。
是。
玉儿连忙领了人,起身忙碌。
皇帝把元杳放了下来,坐在梅香院的院子里,闻着空气中的香甜,心情好了不少:阿渊的人,做甜品的手艺,倒是一绝。
元杳招人上了茶水,问:皇上,您想用点甜品吗?
皇帝摇摇头:不了。
大约坐了一炷香,皇帝还有事,就自行离开了。
谢执坐到了皇帝坐过的椅子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才,祠堂外,吓死本世子了!
我才是差点被吓死了。怀遥抓紧手腕上的鞭子,踢了谢执一下:你起来,让我坐坐,我现在还腿软呢!
谢执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你自己不会去找椅子坐?
怀遥气得想拿鞭子抽他:这椅子,是我父皇坐的!
那又如何?谢执抬头,奇道:皇上坐过的椅子,我就不能坐了?这又不是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