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甩了袖子,不耐烦道:依太后所言,人都已经在寿宴上下毒了,还得客气地请他过来,好吃好喝招待不成?
太后红唇抿了抿,强撑起一抹笑: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元杳瞧着,太后眼角都红了。
垂在衣袖下的手,只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看来,这个独眼人,在太后心中的分量,不低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舒服么?
元杳指着青衣宫女,奶声问:残风,这个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听她开口,残风忙道:这宫女,冒充传膳宫女,在寿宴上穿梭
属下曾询问过其他宫人,他们都说不认识她。
元杳还未开口,皇后就出声道:竟有这等事?
今日寿宴上的宫人,都是她的人一手挑选出来的
宫人中,刺客竟可随意穿梭?
皇后面色变得有几分苍白,但,身为皇后,她必须稳住,拿出皇后的风范。
皇后走至宫女身边,招手,叫来积香:你来瞧瞧,这个宫女,你可有印象?
积香匆匆走过来,捏起宫女下巴,看了一番,严肃地摇头:娘娘,这人,奴婢并不曾见过。
那就是真的刺客!
皇帝大怒:来人,将这个宫女拿下!
顿时,抖如筛糠般的宫女,被禁军绑着,架了起来。
呜呜宫女拼命挣扎、呜咽着。
皇帝看向姜兰玥:兰玥,你瞧瞧,这宫女,你可否眼熟?
姜兰玥正被人扶着,刚解了毒,脸色不怎么好。
她一时间,拿不准皇帝是什么意思。
咬着嘴唇,姜兰玥眼神怯怯地瞧了一眼太后。
太后握紧十指,和蔼出声:兰玥,你父皇的意思是,这宫女,是不是刚才给你上牛乳蛋羹的宫女。
姜兰玥从太后脸上收回目光,轻瞥了元杳一眼。
像是在回忆一般,许久后,她才看向那位宫女,泪眼盈盈地问:你为何要害我?
呜呜宫女睁大眼睛,使劲挣扎。
无奈,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原来,是个哑巴?
宫人,是绝不可能有聋哑人的!
这宫女,今日是如何混入宫中的?
为了害她,真是无所不用!
两行泪,顺着姜兰玥脸颊往下滑落。
她苍白着小脸,怯弱地质问道:玥儿自问,没有任何值得被人害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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