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暴雨已歇。
夜色降临,宫灯初上。
氤氲的水汽,将昏黄的灯光晕染开,整个皇宫像裹上了一层薄纱,朦胧又神秘,孤寂充满美感。
皇帝跟在九千岁身后,望着前面的父女俩,莫名的酸。
他可真羡慕元杳!
阿渊走在哪里,都把元杳抱在怀里,生怕她走两步就会累着似的。
而且,阿渊和元杳说话时,语气也温柔得不行。
一旦对他,马上就没好脸色和好语气
阿渊。皇帝没忍住出声。
嗯?九千岁脚步未停,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极为浅淡,没什么情绪。
皇帝听着,却高兴得紧。
阿渊对他,其实也没那么冷!
皇帝大受鼓舞,步子迈快了些,和九千岁肩并肩地走:阿渊,淮水城的水患,很严重么?
嗯。九千岁应道。
皇帝再接再厉:你在那边,是不是很辛苦?
辛苦?
呵
九千岁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在朦胧灯光里,看向皇帝:你觉得呢?
皇帝一哽。
借着灯光,他看清,阿渊眼里布满红血丝,眼睑下方,也有很深的淤青
皇帝有些心疼。
他讪讪道:朕这些年,辛苦你了。
你既觉得本座辛苦,就处理好宫中事宜,这几日,都别来烦本座。
九千岁扔下一句话,抱了元杳,大步往前走。
元杳趴在九千岁怀里,下巴搭在九千岁肩上,往后看去。
皇帝一脸苦恼。
见她看过去,皇帝瞪了她一眼。
元杳:?
好好的,皇帝突然瞪她干嘛?
原本,她还想给他放一天假来着!
既然他敢瞪她,那,假也别想放了!
元杳冲着皇帝道:皇上,今日,您胡吃海喝了不少,晚上必须锻炼,把吃进去喝进去的,减下来!
什么?
皇帝瞧了眼肚子:朕没吃多少!
皇上骗人!元杳奶声道:杳儿不管,皇上今日必须练满一个时辰!
你这小丫头皇帝气得咬牙切齿。
他好不容易,想着趁太后生辰,偷一天懒,不健身了。
没想到,元杳居然还记着呢!
失策!
他就不该为了阿渊,一路跟过来
这时,九千岁问:练什么?
他还特地停了下来,侧身看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