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样的愿望,都不让她实现吗?
元杳蹲在河边,茫然地看着熄灭的花灯。
浑身,有些凉。
忽然,头顶微重。
九千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河边湿滑,怎的在这里蹲着?
元杳眨了一下眼。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河面,荡开浅浅一层涟漪。
她再抬头,睫毛微湿,眼眶有些红:爹爹
望着自家小团子通红的眼睛,九千岁愣了一下,心疼不已。
他弯腰,把她举起来,抱在怀里:谁欺负你了?本座替你去收拾他。
元杳张开双臂,扑进宽大温暖的怀抱:爹爹,没人欺负杳儿,杳儿只是想爹爹了。
想他了?
九千岁轻声逗她:爹爹才离开那么会儿,你就想爹爹了?
莫非,本座的团子,是小年糕精转世的不成?
年糕精?
软乎乎、胖嘟嘟的年糕精形象,浮现在元杳脑海里。
她才没那么肥嘟嘟呢!
元杳往他怀里蹭了蹭:杳儿才不是年糕精!
九千岁低笑:唔,那,你是小仙童,行了么?孟婆汤喝少了的小仙童。
他还记着这遭呢?
元杳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问:爹爹,我们回酒楼吧?
走罢。
九千岁抱了她,沿着来时的路,缓缓往回走。
街上,行人渐少。
边走,九千岁边问:方才,在河边时,发生了什么?
元杳抿唇:河灯,灭了
河灯灭了?
九千岁挑眉:你许愿了?
嗯!元杳重重点头。
九千岁问道:小杳儿都许了什么愿望?
说起这个,元杳心里又有些凉。
她朝九千岁怀里贴紧,低低道:海清河晏,人寿年丰,亲友康健。
你许了三个愿望呢?这么多?九千岁故作意外地看她。
多吗?
元杳仰头:我瞧着,别人的河灯,也是写满了字的,和他们比起来,杳儿的不多。
她才那么点字!
而且,她才许三个愿望!
她的愿望,那么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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