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疼,只剩浓浓的自责。
若非她出宫,又出事,这个时候,九千岁应该还在御花园里,享受美酒、赏月
因为她,他才急匆匆赶出来救她。
他定然吓坏了。
元杳红了眼眶:爹爹,对不起,杳儿错了,杳儿不该不听话。
爹爹别生气,你惩罚杳儿吧,是杳儿任性,才偷偷出宫。
她自责得不行。
见元杳这样,九千岁眸子越发阴沉。
他大袖一挥,把元杳紧紧裹住:本座这一生,没什么挂碍,若没了你,就再无活着的理由了。
你怎么总让本座担心呢?
你若再如此,本座就只好,把你锁在千华宫,不到成年,再不让你出宫半步。
爹爹
元杳更自责了,眼泪大滴往下落。
眼泪,染湿了九千岁衣袖。
好了,别哭了。九千岁抬手,温暖干燥的指尖,把她的眼泪擦干:骗你的,本座怎么舍得?
说完,他垂头,用额头碰了碰元杳的额头。
疼
碍事的声音,打破了这温情的时刻。
九千岁眸光森寒,垂眸看去。
地上,瘦子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你们是谁放了我
绑了本座的宝贝女儿,问本座是谁?九千岁抬脚,冲瘦子腰间踢过去。
嘭!
瘦子被踢到三米外,重重摔在墙上。
这一摔,人再次晕过去。
他旁边,躺着的是刚被蛇咬了的丹吉。
九千岁眸光阴测测的,看着丹吉,问元杳:他都对你做过什么?
元杳看着丹吉,开口道:他和同伙,用调虎离山之计,调走破月,又用麻袋套了我,把我带来这里
除此之外呢?九千岁问。
元杳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他被蛇咬后,叫我快逃
就没了?九千岁眸光落在她小脸上。
有!元杳硬着头皮道:这群人,本来有个头子,但是,那人似乎是失踪或者死了。
数月前,那个头子给过我一枚玉符。
那玉符,能调一个叫赤山军的军队
丹吉他们,想从我这里拿回玉符,拿去跟西丘国皇帝谈判,让西丘国给他封个将军当,然后,他好带兵来打大齐、名垂千古
赤山军?听到这名字,九千岁脸色阴沉沉的。
他眸光一转,落在影脸上。
咔嚓一声,影单膝跪地,直接跪碎膝盖下的地砖。
元杳瞧着,膝盖顿时一疼。
影闷声道:那玉符,是赤山军的血玉符。
呵九千岁情绪不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