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抱了元杳,上了前一辆后,阿察和姜承琰自觉地上了后一辆。
车轮滚动,驶向皇宫
千华宫。
宫门口,一丹青正带了几个宫人,焦急地走来走去。
见着九千岁和元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丹青温声道:皇上得知郡主出宫,甚是担心,已经等了千岁许久了。
本座知晓了。
九千岁挥手,抱了元杳,大步进月华殿。
皇帝的茶,不知已经续了几杯。
听见脚步声,他急忙站起来,走至门边:阿渊,如何了?
九千岁抱了元杳,走到椅子上坐下,抿了口茶,才道:京中有人眼红四时春,暗自养了牛。
这群牛,犯了疯病,冲出牛棚,踩伤不少百姓。
刑部和督查院的人,已经带禁军过去了。
元杳呢?皇帝问。
元杳从九千岁怀里下来,软声道:皇上,杳儿没事。
皇帝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恨恨地咬牙:你这小丫头!
元杳:
她心虚地缩了脖颈。
这时,九千岁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向皇帝。
皇帝:
皇帝准备了一肚子教训的话,瞬间全部忘了个干净。
阿渊在,他连对元杳说句重话的勇气都没有。
默了默,皇帝没好气道:元杳,今夜,是谁带着你们出宫的?
元杳:
这问题好难。
她不想回答。
无奈,她又不敢欺君犯上。
鼓了腮帮子,元杳理直气壮道:我们一起去的,没有谁带着谁。
要受惩罚,大家一起受。
这锅,决不能让谢执一人背着。
谢执想带她出宫玩,也是出自好意。
出事,纯属倒霉。
你皇帝抬手指着她的鼻尖,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小丫头,气死朕了!
元杳缩了缩身体。
九千岁放下手里的茶盏:夜深了,皇上回宫吧。
元杳,本座自会罚,皇上还是管管二殿下和北狄公主。
夜色很沉了?
皇帝往大殿外瞧了一眼,摸了摸鼻子。
他整理了衣袍,站起身:阿渊,那,朕先回永安宫了?
嗯。九千岁冷淡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