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九千岁,竟把东夜国的小皇帝,关进大牢?
关得好!
不愧是他们的九千岁!
要是打起来,他第一个出征,踏平他东夜小国!
元杳惊了:爹爹,你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了?
若他真是东夜国的皇帝,这么关他,真的好吗?
九千岁眉眼冷凝:他胆敢伤你,纵然是皇帝,又如何?本座就关他不得了?
关得!当然关得!元杳点头。
九千岁唇角这才扬起:走罢,爹爹带你去放天灯。
嗯嗯!元杳期待地点头。
河灯虽沉了,但,她还可以放天灯不是?
看谁能把她的天灯打下来!
元杳任由九千岁牵着手,才抬头看向李敞:李护卫长,今夜是元宵,你今夜还当值吗?
属下不当值。李敞笑道:属下出来夜游。
原来如此。
元杳点点头。
这一点头,她眼尖地看见,河岸边,不远处,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咦?
元杳疑惑道:那位,不是你夫人么?
李敞顺着她的手看去。
岸上,许韵之梳着妇人发髻,身上穿着浅色衣裙,披了件蓝色斗篷。
接触到元杳的视线,许韵之一手拎了个食盒,一手捂着腹部,往后缩了缩,不知是害怕还是尴尬。
元杳眼尖地发现,许韵之的腹部,竟隆起一个弧度!
李敞看了眼许韵之,笑意淡了许多,甚至脸色有些沉:她怀孕了。
成亲数月,他都未碰过许韵之。
当初,许家差点害死他。
他和他爹,皆对许家恨之入骨。
许韵之嫁给他后,一开始,寻死觅活的。
他看着讨厌得紧,冷待了她许久。
后来,不知为何,他从淮水回来,她竟跟转了性似的,抱着他哭了一场。
那一夜后,她就有了
今夜,也是数月以来,他第一次陪她出来逛街。
谁知道,一来逛街,就遇见九千岁和小郡主?
李敞瞧了一眼许韵之,拱手道:千岁,郡主,属下先回了。
嗯。九千岁淡淡点了一下头。
李敞又是一拱手,才朝许韵之走去。
许韵之朝他抿唇一笑。
李敞板着脸,伸手,接了她手上的食盒,大步往前走。
许韵之见状,神色失落了一瞬,扶着腰,跟上去。
夫妻俩,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元杳咂舌。
许家,举家被流放。
连许婉之,也被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