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画递给云潺。
这是什么?云潺伸手接过。
这是西丘的杏妃替我画的画像。元杳道:我们坐下说吧?
房间光线暗,云潺隔着袖子,抓起她的小手:来,慢点儿。
他把她牵至书案边,又给她垫了个软垫。
元杳乖乖坐下。
云潺剪了烛花,把烛光调节得亮了一些后,才在元杳身旁坐下,展开画卷。
只看一眼,他眼皮就狠狠跳了跳。
云潺侧目,看向元杳。
元杳无辜地回望。
云潺唇角扯了扯:这画,确定是杏妃画的你?
不然呢?元杳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是我画的你呀?
云潺闻言,冷清的脸上,浮现起一抹清浅笑意:你不是说,你把鸳鸯画成了鸭子么?
鸳鸯都画不了,能给我画画像?
元杳:?
她看向云潺: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呀?
云潺收回目光,唇角继续上扬着:你听错了。
你最好没有!元杳轻哼了一声。
云潺浅笑了一下,把画铺平,放在书案上。
烛光下,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清水,递给元杳:这么晚出来,不止是想让我看画吧?
元杳接了水,看了一眼:没茶吗?
云潺淡声道:喝了茶,你夜里该睡不好了。
元杳噢了一声,喝了水润润嗓子后,才道:今日,杏妃请我去陪她用了早膳。
早膳后,她强留了我,为我画画,一画,就是一个半时辰
画完后,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我浑身很难受,她就让一个眼盲的婆婆,为我按摩。
事后,回了静月阁,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譬如呢?云潺帮她把水蓄满。
元杳双手放在书案上,捧着脸道:杏妃忙着操办西丘皇帝的寿宴,但是,她竟特地抽了空,请我用膳、为我画画,又让人为我按摩
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看着元杳困惑的小脸,云潺抿唇:是有些奇怪。
元杳继续道:我总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步步算好的!
云潺闻言,目光落在画卷上。
烛光之下,画上的人,栩栩如生。
和他,实在太像了!
若他穿上女装,大抵就和画上的人一样了
一抹灵光,从脑海中闪过。
云潺看向元杳:杏妃叫你过去,可有问起或说起什么?
她问了凤寻在大齐的事,又问了我的亲生父母。元杳如实回道。
云潺闻言,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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