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么一哭,都不可爱了。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
元杳泪眼朦胧地看去,只见,九千岁的指尖,全是红红的薄茧。
这些薄茧,都是伤
他又日夜兼程赶路了吧?
元杳把头埋在九千岁怀里,带着哭腔道:爹爹嫌弃杳儿了!爹爹是不是不要杳儿了?
九千岁抬手,抬起她下巴:傻瓜,你是本座的宝贝团子,本座即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不能舍了你。
真的吗?元杳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她的表情,又委屈又可怜。
九千岁轻叹了口气:爹爹何时骗过你?
元杳抿唇,腮帮子微鼓。
她还是觉得好委屈噢!
委屈,大概是因为,九千岁明明也来西丘,却不告知她!
明明,他们不用分开那么久
不过,这些委屈,和重逢的喜悦相比,都变得微不足道。
今日起,她又是有爹爹疼爱的小郡主了!
元杳抹了把泪,像八爪鱼似的,紧紧地扒在九千岁怀里。
乖别哭。九千岁抬手,眉眼温柔地拍拍她。
他越是温柔,元杳就越是想哭。
一个半月!
他们分开了整整一个半月呀!
元杳重新把小脑袋埋回九千岁怀里:呜
寝殿里,其他人逐渐回过神来。
谢执、怀柔和凤寻,都朝九千岁行了个礼。
一旁,凤桓往杏妃身边挪了挪,才看向九千岁:你,就是大齐的九千岁?
你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西丘皇宫!
一国皇宫,也是你擅闯的?
九千岁冷冷地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本座第一次站在这里时,你断奶了么?
凤桓扇子一收:你
一旁,杏妃连忙伸手,捂住凤桓嘴巴:桓儿,不许乱说话!
凤桓:唔唔
杏妃强自镇定,却发现,她浑身都在抖
完了。
完了
九千岁收回目光,抱了元杳,缓步走到龙榻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嗤道:几年未见,你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怎的,这是要油尽灯枯了?
凤南启,你老了。
凤南启咬牙,恨恨道:正常人,没有不会老的!